前去的東區的道路上,突然殺出來一隻氣勢洶洶的獅鷲。
獅鷲上的華貴青年神態倨傲,望向蕭羽的眼神充滿了鄙夷。
蕭羽聽他出言不遜,擺明了尋釁滋事,心中實在無語。
為什麼地上那麼多煞 筆,連天上的煞 筆也能這麼多?
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出來跟他比飆車?
淡淡地瞥了青年一眼,蕭羽駕馭著座下的鷹嘴獸用力振翅,在空中滑翔出一條悠長的弧度。
青年一聲冷笑,緊咬不放。
“你這個縮頭烏龜!做事情能不能不要像個娘們一樣?一句話,敢不敢和老子比比?”
青年座下的獅鷲衝著蕭羽猛地一聲嘶吼,足以見到一道肉眼可見的氣浪呈波紋狀,朝著鷹嘴獸猛地撲去!
蕭羽輕輕踢了座下的鷹嘴獸一腳,後者知曉主人的意思,長喙一張,猛地吼叫出一聲尖利刺耳的嘶鳴。
這道嘶鳴猶如一柄長槍,直直地就從獅鷲發出的聲浪中刺了進去,將其破成兩半。
青年眉頭直挑,詫異地脫口而出:“他媽的!你這畜生好生古怪!”
按照常理,鷹嘴獸的血統品階根本比不上獅鷲。
而且他座下的這頭獅鷲還是精挑細選的上等良種,比之平常的獅鷲還要厲害不少,更是能直接發出類似於剛才那種音浪的攻擊。
那頭鷹嘴獸算什麼東西?跟其主人一樣,怎麼看都像個下等東西!
似乎是感覺到青年心中的怒意,那頭獅鷲也一並愈發憤怒起來,衝著蕭羽張牙舞爪,齜牙咧嘴。
蕭羽忽然扭過頭來,淡淡地瞥了發狂的獅鷲一眼。
就見那頭獅鷲一雙獸瞳驟然暴睜,一股強烈的恐懼感從它心中浮現,碩大的身軀都是猛地一顫。
從蕭羽身上,它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殺意,不由就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卑微的哀嚎。
坐在它身上的青年感覺到了它的變化,惱怒地嗬斥道:“畜生,你在發什麼瘋!”
獅鷲不是在發瘋,而是對蕭羽生出了一種麵對強大天敵時的強烈恐懼感。
就像兔子見了鷹,綿羊見到了獅子。
乾豐國墜龍關一役,蕭羽在關外在戰場在赤炎山脈不知道殺了幾千幾萬妖獸,那天他和其餘三宗弟子踏著妖獸的屍體,浴血奮戰。
他這條命的背後,是無數妖獸堆疊起來的屍山血海。
臉上淡淡一笑,蕭羽似是有意無意地看了青年一眼,鷹嘴獸如離弦的利箭一般衝了出去!
“你 媽 的!休想跑,你給老子站住!”
青年看著瞬間遠去的蕭羽背影,氣急敗壞地大喊道:“老子今天若是輸給你這個烏龜,老子就他媽不姓趙!”
說著他雙腿在身下獅鷲上狠狠一夾,獅鷲一聲哀嚎,似是有些不情願地撲閃著翅膀,朝著前方的蕭羽追了上去。
隻是今天的獅鷲十分不在狀態,一直飛行了很久,都還沒有追上前方的鷹嘴獸。
“該死的畜生!你今天在發什麼瘋?老子要是輸了,回去就把你扒皮抽筋!”
主人的威脅激起了獅鷲的凶厲,它一聲咆哮,翅膀一揮加快了速度。
前方的蕭羽微微伏下身子,撫摸著鷹嘴獸脖頸上的羽毛,輕聲低喃:“趙家的人?還真是讓王啟年說中了,這還沒到趙家,就已經碰上了一個麻煩。”
鷹嘴獸載著蕭羽,在空中拉出一條黑色的影子,這種妖獸本來不適合短途衝刺,然而經過一劍宗專門馴獸師的調教,這一塊兒已經不是什麼短板。
那個青年駕馭著獅鷲在蕭羽身後窮追不舍,隻是卻遲遲跟不上蕭羽,著實把他氣得不輕。
他直接從袖子中滑出一枚匕首,狠狠朝著座下的獅鷲屁股上紮了進去!
吼!
獅鷲猛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咆哮,瞪著血紅的雙眼,速度驟然快了三分。
青年用這等法子迫使獅鷲加快速度,手段不可謂不是狠毒!
聽著獅鷲這聲痛苦的嘶吼,蕭羽為微微側頭,冷冷看了正在加速追上的青年一眼。
從此時足以看出,這個心情手段狠辣,心性更是凶殘。
看來趙家裏,也並不都是像容止和趙輕眉那樣的人啊。
獅鷲驟然爆發的咆哮聲響徹夜空,此刻禦日城的上空並不隻是僅有蕭羽和青年二人,也有一些其他騎乘著飛行妖獸的人。
包括下方地麵也有許多晚歸的行人,紛紛都被這聲咆哮吸引了目光,朝著高空極速掠過的兩頭妖獸望去。
“那兩人是誰?大晚上的,怎麼看起來在比賽似的?”
“那是頭獅鷲?我知道了,定是趙家的那個趙誌敬,他最喜歡在夜晚抓路人來比賽!”
“趙誌敬?他的飛行技術可是好的很呐,加上他那頭獅鷲讓他調教了好久,在其他同類麵前根本就是佼佼者!”
“可是你們看,跟他比賽的那個人可是遙遙領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