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清子正在殿門打坐休息,幾日來他一直沒有休息,七星借命陣法並不複雜,隻是宇清子是第一次施法,心中即期待有緊張,每一步都要反複預演。現在已經對施法了然於胸,放下心來打坐休息。
這時,道童近的身來,對宇清子耳語了一陣。宇清子心中泛起一陣怒意,道童把剛才的事情講給宇清子聽。宇清子知道生氣也沒有用,自己不出去的話,一來擔心和平陽侯府的世代情誼有損。二來,擔心曹壽簡單的頭腦做出一些意外狀況來,自己的心血豈不白費。
想到這裏,宇清子打發道童先出去。自己批上八卦鶴氅,挽起發髻。然後觀看了一下霍郎,看見霍郎氣色平合放下心來。然後向裏麵另一個道童交代了幾句,便放心的向殿外走去。
看見宇清子輕開殿門出來,曹壽立刻滿臉堆笑迎上前去,對宇清子一拱手道:
“仙長,施法辛苦了,本侯特意帶來了一些補品,為仙長補補身體。”
“曹侯不必客氣,這些都是修身的階段,本道一定盡力,君侯請放心。”
宇清子回道。
“現在一切都是否順利?”曹壽問出了自己一直關心的問題。
衛青也不自覺的往前走了一步,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此刻衛青心中矛盾,他即想知道霍郎情況,也想讓宇清子守著霍郎以保萬全。
“君侯,這孩子我已經用“大魂丸”穩住病情,“大魂丸”藥力精盡,固本培元十日內不食不飲也是無礙。本道一定盡心施法,不過逆而行恐招來譴,不僅做法之人,就是身旁的人也可能受到波及,君侯還是請盡快回府,等待本道消息。”
曹壽遲疑的望著宇清子,他心裏希望是剩下的兩待在禦水觀中的。
“君侯,道法嚴謹一點差錯也不能有,我現在就要進殿之中守護,不能再陪君侯。”
宇清子見曹壽還要糾纏,便下了逐客令,轉身就往殿裏走。走到門口,突然停了下來,對曹壽道:
“七星借命做法需要七日,但是如果七日我殿門沒有打開,萬萬不可自行開啟殿門。等到第十日如果還沒有消息,再打開殿門。切記切記!”
這番話的語重心長,又讓人莫名其妙。
曹壽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再問,等了一會兒兩個道童都走出來,曹壽便問:
“兩位仙童怎麼出來啦!仙長有何交代嗎?”
“師傅最後兩日是重中之重,也是險中之險,他讓我們出去準備五日內應用之物,然後便不得再入殿內。”
眾人各有想法,曹壽和衛青的想法一致。按照宇清子七星借命的法,現在應該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多一個人在禦水觀就多一份顧慮,而且人們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讓眾人絕了幻想,離開禦水觀。
公主把這一切也都看在眼裏,她感覺到宇清子有些怒意隻是礙於公主和曹壽的身份和情麵不便明,隱晦的下了逐客令。這讓她的自尊心有損,恰好她也不願在這隆冬季節在這山上長時間帶下去就對曹壽:
“君侯,既然東西都已經送來了,我們再待下去對觀主也無益處,我們還是回府吧!”
曹壽看了看,知道公主的有道理。但是他很不願回去,現在發生的事情是對自己將來生命的希望。他想看著,這樣心裏才安穩,不然回去也是寢食難安。
“公主,這山上寒風烈烈,你確實應該回去,另外過年所需還要你安排。”
公主看了看曹壽,心中怒氣大盛。但語氣仍然平和的對曹壽:
“也好,我先回去安排,君侯身體一直不好,把這裏事情安排一下也盡快回府。”
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上車,讓從侍打道回府。她心裏也是奇怪:一則聞所未聞的故事讓一個偌大的平陽侯如此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