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未開,混沌初辟,地浩蕩,衍生出無數世界,世間萬物相生,物競擇,適者生存,如此不知衍化幾億億年……歸元世界便是這無數衍生世界中的一者。這片奇異的世界一共分為五個大陸,分別是占星大陸、封土大陸、塵靈大陸、黎大陸、玄水大陸。
五個大陸相互獨立,卻又密不可分。這其中的玄水大陸又被分為三川四海五脈,分別為忘川、雲川、臨川,極靈海、萬獸海、秘海、泓海,窮金山脈、雷動山脈、澤水山脈、蘊古山脈、斷淵山脈。
澤水山脈位於玄水大陸的最東部,傍澤而生,取水綿綿,雖然寓意美好,但這澤水山脈在三川四海五脈之中,卻是靈氣最稀薄的地區,土地貧瘠不堪,禍亂嚴重,宗門敵對,相互仇殺,殺生奪寶,實屬平常。
“七穹有神人,燭火峰上住,尿撒宗前門,裸奔第一絕。”
這首俗氣置頂的詩句在澤水山脈廣為流傳,人們茶後飯點,議論最多的便是它。詩中所述的大概意思是七穹有一位厲害的人物,住在燭火峰上,在自家宗門前撒尿,裸奔是他的絕學。
男人聽到這首詩會哈哈大笑,議論不停,女人聽到不禁紅了臉頰,暗罵詩中人物齷齪下賤不要臉。
詩中提到的七穹便是七穹山,位於澤水山脈最外圍。在七穹山有七座山峰,詩中所的燭火峰便是這七峰之首。燭火峰上有一宗門名曰燭火宗,而這位了不得的神人正是出自這燭火宗之內。其餘六峰各有六個宗門,分別為旭陽宗,雲台門,力虎門,離相閣,醉星宗,拜夕閣。
七大宗門數百年來,明爭暗鬥,無不想六合歸一,成為這七穹山的霸主
而此刻的燭火宗內可不安寧。
位於燭火宗大殿的高台之上正站著一對中年夫婦,皆身著錦繡華衣,神采非凡。
此二人便是燭火宗的宗主劉遠山以及其夫人周君竹。
不過,此時的劉遠山卻一失以往的莊嚴,雙目厲色,周身靈氣波動異常。
“混賬東西!你給我滾進來!”
一聲大喝,震的大殿的石梁都晃動幾分。
沒過一會,一個身穿藍色金絲袖服的少年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大殿。除去一身華麗的衣物不,如若仔細看去,這少年長的也是俊秀非凡,隻不過卻被一身的酒氣以及滿臉的囂張神色所遮掩,俗氣俗骨。這個少年便是詩中描述的那位神人,也是整個澤水山脈出了名的人物。
“父親找我何,何事?如果沒有什麼重,重要的事情,那,那我就先回去了,他們還在等著我,我喝酒呢”
少年神色低迷,目光遊離,一邊著,一邊拎起酒壺,灌下一大口酒。
“放肆!”
一聲怒喝,劉遠山手掌周圍瞬間圍繞起一圈淡黃色靈氣,對著大殿中央的少年拍去。
淡黃色的靈氣如利劍一般飛射而出,眨眼的功夫已經到達少年麵前。
“彭——”
一聲炸響,淡黃色的靈氣瞬間炸開,磅礴的能量直接將少年炸飛數十米遠。
少年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猛的噴出一口鮮血,隨後身軀一軟,跪在了地上,他的目光依舊凝視著地上被炸碎的酒壺。
“你個老東西!他可是你兒子!你下手怎麼這麼重!”
周君竹急忙飛身落到少年跟前,輕輕將少年扶起,一邊怒視著劉遠山,一邊查探少年的傷勢。
劉遠山被周君竹這麼一吼,尷尬的縮了縮手,許久,無奈嗬斥道:“你!都是你寵的,你看他現在墮落成什麼樣子了!連畜生都知道羞恥,你看看他!簡直畜生都不如!”
“被我寵的!姓劉的!你不要睜眼瞎話!要不是你當初執意要帶著飛去參加什麼證道大典,他會被別人打碎了靈台?一生都不可能再修煉?”
周君竹眼眶通紅,注視著劉遠山,一字一句的道。
“要不是他出言調戲幻聖宗的少宗主,會被打碎靈台嗎!人家已經留手了!要不然他這條命就交代在那了!”
劉遠山話的語氣弱了幾分,索性直接背過身子,不願麵對周君竹含淚的目光。
周君竹扶著少年走向大殿外,在快要踏出殿門時,周君竹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背著身子的劉遠山,開口道:“劉遠山,你我都明白,有些事情並不是飛的錯。”
劉遠山沒有回答,如同一個木頭人,站在那裏。周君竹收回失落的目光,帶著少年離開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