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中的繳費單,張朋罵了一句“曹”,打了一周的消炎藥,居然好幾千,簡直讓人無語。
如果再動個手術,那花錢真是如流水一般,怪不得,很多人生病都是硬扛著。
沒辦法,對於很多人來,一不心,住一次院,一年的收入沒有了。
哎,張朋歎口氣,隨手把繳費單扔了,他拿著也不能報銷,沒什麼用。
雖然是做醫療銷售,但這種事情,可不是他能考慮的,國家對此還沒太好辦法呢。
張父提著行李跟在兒子後麵,他自然不知道張朋是裝病,還以為真的闌尾炎住院一周,一直讓他多休息,什麼重活也不讓幹,唯恐累住了。
張朋很是無奈,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幸虧行李不重,張父拿著也就拿著了,費不了什麼事。
“爸,先吃飯吧?”
“好,吃完回去。”
兩人隨便找了一家餐館,叫了一份麵,吃完坐車回到陳莊,色已黑,寒意襲人。
依舊是髒亂差的巷。
“關門了?”
張朋看著洗腳按摩的地方,沒有半點燈火。
“瘸子也是倒黴,好不容易把房子租出去了,對方又偷了東西跑了。”
張父頓了一下腳步,隨口回答。
張朋想了想,這些失足婦女也是奇怪,瘸子家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用得著偷了一批又一批嗎?
還是瘸子白玩次數太多,惹人生氣?
搖搖頭繼續往前走,踩在熟悉的路上,心中竟然升起了一點安心的感覺。
怪不得,金屋銀屋不如自己草屋,起來,醫院的環境可比家裏強的多,但住著終究不舒服,讓人半也不願意多待。
父子兩人穿過幽深的巷子,“王記商店”一盞燈孤零零地亮著,照亮了回家的路。
張朋瞄了一眼,一個熟悉的身影在那裏,婀娜多姿,給人無限遐想。
心下笑了笑,沒有停留,徑直往家走。
美人雖好,卻不是自己的,想起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張朋心下幾多慚愧。
對於欲望的放縱,終究不是好事。
“阿民,捎瓶酒回來。”
“好。”
張朋皺了一下眉,看到粗壯的阿民從胡大寶家裏出來。
“買東西呢?”
張父打著招呼。
“嗯。”
阿民擠出一個生硬的笑。
三人側身而過。
回到家,二丫頭已經睡了,張母還在忙活,幾人坐下拉了一會家常。
二哥的媳婦、大家的對象、二丫頭讀書、張凱他們的工作。
沒有固定話題,到哪是哪,家裏長短,鄰裏糾紛,大姨二姑,三叔四舅……
雖然很瑣碎,卻很溫馨,張朋很久沒有體驗到這種放鬆了,一直在外麵打拚,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時間久了,積累了很多負麵情緒。
雖然平時看不出來,關鍵時刻卻容易產生影響,現在想想和雅婷的事,仿佛做夢一般,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竟然發生了一段不可思議的關係。
雖然談不上後悔,卻絕對不是一個理性成熟的人應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