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多少有點別的味道。
張朋懶得再多什麼,雖然陳雪潔長相甜美,卻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經過這件事後,他對女人隻有敬而遠之了。
“不認為是犯罪”,雖然起來很簡單,但隻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才懂得其中的含義與辛酸。
被羈押的五百多,他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當晚的衝動,色字頭上一把刀。
為了一時的歡愉,一腳踏進了鬼門關,如果沒有事後的機遇,一輩子就毀在這上麵了。
陳雪潔看著張朋‘問兩句回一句’的樣子,心下一惱,臉色冷了下來,自然也沒話的興趣,掏出手機玩了起來。
要知道,向來都是別人哄著她,什麼時候被人如此冷落過。
剛才要不是看見老同學,一時衝動搭了話,放在平時,像張聖濤這種農民工,她眼睛都不再抬的。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勞改犯嘛,以後也就是工地搬磚的命,還在我麵前拽,當你自己還是以前啊”,陳雪潔自己調節了一下,感覺好多了。
甚至隱隱有一種快意,看到才墮落,惋惜之餘,也不自覺在心底一句“你也有今”。
她雖然貪玩好逸,心下也知道自己的未來,恐怕不太光明,與一年前的張朋,根本沒法比。
那時候,張朋光芒四射,以全市第一的成績考入平城一中,被學校視為北清的種子選手,而她屬於被老師放棄的人。
現在對比張朋的處境,簡直雲泥之別。
陳雪潔甚至心下有點後悔,為什麼要多嘴搭話,看看張朋二哥的打扮,家境狀況可想而知。
社會底層。
張朋自然不知道惹了美女的惱,即使知道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本來就沒多少交情,更不要他現在的心思完全不在女人身上。
通過剛才和二哥的閑聊,他已經了解了家庭這一年多的變故,被他的折騰的,可謂是一貧如洗,比之以前更加不如。
張朋一家雖是城裏人,連一般的工薪階層都不如,住在破爛的城中村,一家人全靠父親一人的工資,艱辛度日。
而經過這次打擊,幾乎要墜入深淵了。
眼下的重點是如何掙錢,為家庭減輕負擔。
“你幹什麼”,二哥的聲音響起。
張朋回過神,看到張聖濤正抓著一個男人的手,帶著幾分怒氣。
陳雪潔捂著自己的包包,對著張朋喊道,“他偷我東西。”
周圍的目光聚集過來,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被抓男子一下子甩開張聖濤的手,對著陳雪潔叫道:“不要冤枉人啊,我在幫你。”
頓了一下,指著張聖濤道:“我看這個男人在你身邊蹭來蹭去的,還以為他在耍流氓呢,沒想到他竟然倒打一耙。”
陳雪潔一聽,看了陳聖濤一眼,好像感覺剛才包包上有動作。
張聖濤大概第一次見到這麼無恥的人,臉色都急紅了,“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