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四周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來,大腦傳來地陣陣刺痛,提醒著我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還沒有找到熟悉的參照物,導致我還不確定現在身處哪裏,可這黑暗裏到處都散發著熟悉的氣息。
身前的水裏一具有些殘缺的屍骨反射著手電的微光,我喘著粗氣有些站不住腳,汗水打濕了我的衣襟,這屍骨所在的位置,正是當年我倒下去的位置。
“怎麼!很害怕?”背後突然響起聲響,嚇得我條件反射的轉身,當看清這高大的身體上是熟悉的麵容時,提著的心才放下了,可這不爭氣的兩條腿還打著哆嗦。
我鬆了口氣道:“是你呀阿森,差點嚇死我了,這好幾年沒見麵,你還是一點樣子都沒變,你不在北京好好待著掙錢,跑這裏來幹嘛?”
阿森是我去北京實習的時候認識的,一群人中我兩是最處得來的,幾乎是每都在一起,可是我實習期滿後我就離開了北京,分開後就不怎聯係了,而且我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我家的位置,對於他這麼悄無聲息的找到我,我這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了。
更何況是這無人區,沒有萬不得已的事情誰會進來,他要不是一直跟著我,絕對不可能在這裏看見他的,“別想了,麵對現實吧!這水裏麵的屍骨就是你,你倆當年就沒能活著走出去,喏、他的那一推在那兒。”他指了指不遠處如柱子一樣的鍾乳石,順著他的手我照了過去,鍾乳石邊上的的確確有具白森森的屍骨散亂的躺著。
“不可能,我和他雖然出的時候有些狼狽,可是我們兩個是一步一步的走出去的,不僅出去了,我還和他一起上了中專,不然你怎麼認識我的,明顯就是你在胡八道,不僅如此,我還結婚了,到世界的很多地方去遊玩過,怎麼可能死在了這裏。”
他見我有些激動,不疾不徐的對我道:“我騙你有什麼好處嗎?你們兩個也不好好算算時間,你們花了白一的時間走到這山腳下,休息了一夜,一早就爬上來進入了山洞,才在裏麵待了幾個時就出了問題,兩人出去就黑了,是這不準,還是你們當時的時間不準確?”被他這麼一問我倒是真的無法回答了,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我很多年,卻是一直沒有得到合理的答案。
見我不做聲他接著道:“光這些也就罷了,那你們兩個人為什麼出去後又遇到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怎麼老是時間對不上現實,這一切還不能表明你倆當年就死了嗎?”
我越想大腦越混亂,隱隱約約的聽見劈裏啪啦的鞭炮聲,大腦的刺痛感也越加強烈,手裏手電光越來越暗,我使勁拍打手電希望它不要滅,可微弱的燈光沒一會就消失殆盡,感覺身體一涼耳邊傳來落水的聲音。
當我再次睜開眼,眼前朦朧的黑暗消失,不知道是我在旋轉還是這地在旋轉,一些煙霧升起,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響個不停。
我還在疑惑剛才是什麼情況,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屁娃兒,昨晚上喊你去睡你不去,你家鬆哥都要拜堂了,還不去洗個臉準備哈去要紅包。”我揉了揉眼睛,根據聲音腦海裏出現姨的樣子,看著麵前姨熟悉的容貌,心裏有些感歎,我已經好幾年沒看見過她了,中專剛畢業我就結婚了,因為家裏不富裕,婚後為了生活我就外出打工去了,現在看見姨感覺很親切。
“睡哈了是不,我和你話聽見沒得?”姨見我遲遲不動也不理她,有些生氣了。我急忙站起來嬉皮笑臉的道:“姨你怕是在喝我喲,他媳婦不是跑了賣,現在又結婚,是找到個新的了賣,我囊個點消息的沒有收到喲!”
姨聽完我的話笑了,又看我那搞笑的樣子道:“你怕是要造你表哥整,人家還沒娶進門你就人家媳婦要跑,囊過的,紅包不要了是不是?”
剛才是趴在桌子上的,我的腿現在麻木的要死,忍者刺痛走了幾步,看了看四周,這裏的布置確實和當年表哥結婚時一模一樣。按照姨的意思,難道我又活了一次,還是我夢到未來又從未來回來了,覺得很不可思議,咬著牙齒就打了自己兩巴掌,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做夢。
這一沒頭沒尾的舉動可把姨逗得笑得喘不過氣來:“放心嘛我是不會給你鬆表哥得,紅包還是有的,打自己也是幹打。”
這兩巴掌下手太重了,差點把自己給打蒙了,剛才還看見自己在和阿森話,現在我表哥才開始結婚,一時間我自己搞不清楚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了,我想到了什麼,我轉身跑了,也不管我姨在身後叫我。
跑了十幾分鍾我停了下來,現在是冬,空氣很幹燥,雖然沒有一如既往的下雪,可是冬畢竟是冬,空氣幹燥不,溫度也是不怎麼高,運動起來實在受不了。
休息幾分鍾我打開身前的稻草堆,從裏麵拿出一個背包和一把長一米的鋼管,翻了翻背包我有些激動的自言自語,“他媽的這一切是真的,我居然夢到了未來,夢到了我三十歲時候的樣子!”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很激動,在夢裏我活的真的是太憋屈了,為了錢沒日沒夜的工作,還受盡了冷眼,現在的我可是有了擺脫那種暗無日生活的機會了。
今是我和周藝峰約定去探險的日子,我記得我們在洞裏撿到一個玉墜,可惜沒在意也沒撿,後來才發現那玩意老值錢了,兩人都痛惜的要死,對於這件事情我倆常常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