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珊報完警才發現自己滿手的紅酒漬。
不仔細看,像是沾了血。
聽到“嗚嗚”兩聲,許珊抬頭看向陽台,那兒躺了個人,準確的,是個賊。
隻可惜,他剛潛進來,就被許珊發現,一瓶還未開封的紅酒就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賊沒想到淩晨三點家裏的主人還沒睡,被砸後的他嚇得當場要逃,隻不過他慢了半拍,許珊扔完紅酒,又扔了一個獎杯,正中他的後腦勺,當場砸暈。
醒來後,他發現自己雙腳被綁,嘴裏被塞了一塊布,頓時懊惱不已,“嗚嗚”求饒。
許珊眯著眼睛,緩緩走了過去。
賊看清了她的麵容,露出幾分詫異。
頂多十八歲出頭。
卻表現的如此鎮定。
“別吵,很煩。”她皺著眉,警告道。
賊又“嗚嗚”了一聲,意思是:饒了他。
許珊扯了扯嘴角,像是在聽笑話。
半時左右的時間,警察趕到現場,許珊打開門,臉上的妝容落入幾位民警眼中。
一張年輕的臉附上了一層厚重的濃妝,穿著性感,像極了混社會的問題少女。
“怎麼回事?是你報的警嗎?”領頭的民警進屋看到賊,見他後腦勺在流血,又看向臉上掛著倦意的許珊。
怎麼看,都像是她是賊。
許珊:“是我報的警。”
“姓名。”
“許珊。”
民警記錄下來,“你受傷了嗎?”
許珊搖了搖頭,“受傷的人是他。”
民警隨即勘察了現場,證實了陽台被綁的男人是個偷竊的賊。
“這起案件請隨我們去一趟警局,配合調查。”民警對著許珊。
“現在嗎?”許珊看了眼牆壁上的鍾,露出幾分不爽,淩晨四點十分,再過四個時,她就要迎來大學生涯。
民警:“對,就現在。”
許珊挺討厭這種狀況,蹦迪回來的她原本可以睡個短暫的覺,早上再精心打扮一番,然後在開學典禮上鎮壓全場。
但這下好了,都被這個賊給攪黃了。
一時後。
賊的身份水落石出,名叫江民生,是個遊手好閑的男人,聽半山腰的別墅平日裏隻有一個人在住,於是動了歪腦筋,想要偷點值錢的寶貝換點錢花。
許珊懶懶淡淡地看著他闡述罪行,此時的警局裏安靜極了,許珊聽了一會兒,有些困了,她撐著額頭,緊抿嘴唇,心情早已差到極點。
突然,身後的玻璃門被人推開。
走進來一對年輕男女,是江民生的親屬。
許珊眯起眼睛,纖長的睫毛落下一層陰影,誰也看不清她此刻的眼神,冷冷冰冰,卻又充滿玩味的目光。
許珊隻盯著男生看,白襯衫,黑褲子,從她的角度來看,暖光柔和了他的菱角,盡顯幾分朦朧。
男生突然抬起頭來,目光和她相撞。
許珊笑了,紅唇微微翹起,媚意蕩漾開來。
他眼裏露出幾分嫌棄,轉過身去。
許珊挑了下細眉,沒有生氣。
“警察同誌,我知道錯了。”江民生見到倆孩子來了,麵子上有些掛不住,於是主動認錯,指望這件事早點結束。
民警:“你以為你句知道錯了就沒事了?”
“警察叔叔,您這事兒怎麼處理?”女生問道。
警察:“要看這位姑娘追不追究責任。”
著,他指了指坐在角落的許珊。
女生順著視線看向許珊,無論是從妝容還是裝扮,都隻能想到一個詞來形容:叛逆。
“哥,我去求她放過咱爸。”女生完之後,就往許珊麵前走。
許珊眼尾掃了她一眼,起身離開座位,她穿了一雙馬丁靴,腳踩在地板上“噠噠噠”地響,黑色短裙下一雙白腿晃了晃,她直接無視了女生,走到男生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