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如果,我們能一起活著離開這裏,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
“你,我聽著。”
“不要趕我回家了好不好?我想跟在你身邊,當你的隨從也好,徒兒也好,丫鬟也好。”
“嗬,如果還能活著出去,我答應你。”
……
我真是做夢也沒想到,我去刺殺一個的寧波知府,才走了這麼三,慕容婉兒居然又遭遇了不測,以致於我要第三次救她。更沒想到,我會栽在一幫下三濫的海盜手裏,險些不能脫身。
話從三前起。
我自去寧波城中後,慕容婉兒孤身一人,在房中悶得難受,於是便出了門,一路往東,望普陀山方向,徑自閑步遊玩。
不覺走了大半日。到傍晚時分,大姐來到展茅鎮外的一個村子,吃罷了飯,走到南邊村中閑逛,正待找個地方投宿。
行至偏僻之地,過路時無意看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被兩夫婦用一架獨輪車推著,像運糧食一般,正急忙趕路。
這少女身材頗為高大,發育的很是成熟,十四五歲的麵貌,卻似長成人的身板。
隻是少女此時臉色慘白,頭發淩亂,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任由這對夫妻急忙忙推著,一路顛簸,卻也隻是腦袋往後靠著,眼睛開合都吃力。
再一細看,原來為了固定她的身體姿勢,不致於奔走時她在車上坐得不穩,顛下來,少女的腰部竟是被繩子捆在車上的。手腳俱鬆開著,隨著顛簸晃來晃去。
要這大姐是個好事之人呢,她看見這一幕,忙上前詢問這對夫婦:“這是怎麼了?你們要往何處?”
聞言,這對夫婦忙回答:“俺家閨女得了病,正要到鎮子上去尋大夫。”言罷,神色驚慌,急匆匆又走,並不理會慕容婉兒。
大姐好奇心重,隻覺得事有蹊蹺,於是便遠遠尾隨著,一路跟到黑,悄悄來到了鎮上一戶莊院。
這莊院原來正是鎮子裏大夫之家。更有一點,那大夫竟是個婦人。後來才知道,此乃本地專治婦科的醫館。
慕容婉兒悄悄躲起來,這婦人大夫幫著把少女扶出來時,發現獨輪車裏流了很多血,少女下身褲子也全被染紅了,於是便問:“怎麼回事?”
那夫婦中的男人回答少女是她閨女,“不知怎地,今早上下體開始出血。”
那大夫看少女樣子,隻道救人要緊,便叫徒兒一起,就把少女弄上搶救用的木床,叫這夫婦二人在門外等著。
為了方便救治,大夫脫掉了少女的衣物,震驚地看到,少女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掐的、揪的、樹枝抽的,有的傷口已經結成了疤痕,有的傷口一看就是新的。
給少女止血時,大夫更發現,她剛剛產過不久,是體內子宮撕裂導致大出血,從經驗來看,這還不是第一次。
這大夫是個真正良善的人,心疼少女的同時,也很氣憤。她使出渾身解數,誓要救活少女。也真是老開眼,忙活了一個多時辰後,血總算止住了,但少女仍舊沒醒。
因為曆來重男輕女,這女大夫從也不被家裏待見,此時她以為少女是受了父母的虐打,對她格外憐惜,就讓徒兒出去給這對夫婦少女尚未脫險,需要進一步救治,不讓他們探視。
如此等到半夜,少女終於醒了過來,大夫很驚喜,扶她坐起,給她喂了點水喝。
少女四處打量,眼裏充滿疑惑與警惕,大夫忙向她解釋,道:“你剛剛脫險,是你父母送你來的,不要擔心,在我這裏好生調養。我是此地郎中,定救治你。”
少女聞言,孱弱地問:“這兒……是哪裏?”
大夫回答:“這是展茅鎮,我家醫館。”
少女又問:“他、他們呢?”
大夫道:“你的父母啊?我這裏醫治不便打擾,就叫他們在外麵等著。”
誰料,少女聽了此話,一把抓住大夫,顫抖著求她救命,語聲悲切,驚慌萬分,邊邊抽泣……如此,竟揭開了一起慘無人道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