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坐在村西頭的河邊，往河水裏吐了一口唾沫。
聽著村裏傳來的放炮聲，端正心裏委屈。
今怎麼也算是過年了，可今年過得是個什麼玩意。
大冷他秋衣秋褲都沒來得及穿，除身上披著的外套裏邊光禿禿的。
跑消停了汗一出，等會肯定能凍個半死。
“我招誰惹誰了。”
家也不敢回。
旁邊緊挨著坐下的就是伊素素，端正借著冷風嗅著女人身上的香味。
追著他的端平累了早回去了，但回去之前就喊你子回來三條腿我都給你打斷了。
端正不敢回去，就坐著出神。
“沒事了吧，身上還疼不疼！”
伊素素在關心他，這語氣倒是讓人心裏舒服，端正不敢搭話。
萬一那句話錯了，保準被這娘們一腳揣河裏去。
“那就是沒事了?”
伊素素語氣加重。
端正知道又要來了。
“沒事跟我上鎮裏去。”
端正默認了，跟著伊素素等了半個時的公交車，兩人去了鎮裏。
但轉了大半，也不知道伊素素想幹啥。
大年三十，鎮子裏照樣紅火，有趕早起置辦東西的。
但要是等到下午來或者明初一，在到鎮上就啥也沒有。
大的店鋪肯定關門，吃口飯都難。
“進去。”
端正冷的發顫，雙手交叉在袖筒裏彎著腰，被伊素素在一家服裝店門口踹了一腳。
被踹進店裏，怎麼看端正都好像是伊素素帶的窮親戚。
服裝店不大，老板忙著給倆孩子喂飯，示意兩人隨便看就省去了招呼。
端正緩了口氣，這家裏有暖氣。
他就跺著腳，在鏡子旁邊歇著。
“站起來，轉過去，站直了……”
伊素素把端正指揮好幾邊，又拿衣服在他身上比劃。
好好一個資產過億的大好青年，就跟吃了軟飯的一樣。
“這衣服怎麼樣?”
伊素素比劃了好一陣，挑了一件淡紅色的外套給端正看。
那語氣又柔和了不少
“還行。”
“這件？”
“還行……”
“還行……”
端正被一頓暴打，送進了試衣間。
他早看出來了，這貨要給自己買衣服，正好今受了罪讓伊素素出出血也好。
端正從試衣間裏出來，伊素素扭著眼睛一看，露出滿意的表情。
人都精神了不少。
“夥子是挺精神，店老板誇讚了一聲。”
伊素素麵露喜色又挑了幾件衣服褲子，直接裝袋都不用試了。
感情挑的多合身一樣。
十點，兩人坐在一家餛飩店裏，趁著吃飯這會兒端正試圖了解伊素素的意圖。
“姐…。”
端正的非常心。
“啊，你。”
伊素素吃了口餛飩，不知道是被燙了還是嚇得，這下到沒有生氣的樣子。
端正暗想自己聰明，已經弄明白這娘們的心裏。
“你為什麼要拔我屋後邊那神紋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