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科學院正在著手解決這一問題,”克裏斯蒂娜吸了一下鼻子,“雖然我不太擅長這方麵的東西。”
“就你們那社會科學院,我看整個就是一個培養老政客的窩點。”巴拉那無意間又恢複了他的本色,“那幫人也能稱之為科學家?我記得當年馬歇爾也在社會科學院幹過。”
“沒錯,他們天天坐在屋裏開大會,探討各種不著邊際的問題。”張川瀾這次站在了巴拉那這邊,“這種無聊的行為最早可以追溯到拿破侖時期,那時候他們還叫哲學家,拿破侖給了這幫哲學家一大筆錢,要他們研究一下‘意識形態’到底是什麼。結果到他下台,這幫人也沒研究出來。”
“行了行了,別發牢騷了。”克裏斯蒂娜本來有點想哭,但是被這兩個人給氣笑了。雖然她也不喜歡手下的社會科學院,但她畢竟是最高科學院院長,胳膊肘還是得往裏拐。
“我們得把這收拾一下,這兩個人放在這裏不合適。克裏斯蒂娜,你回避一下吧。”巴拉那知道這兩個人的屍體放在這遲早會引起注意,如果兩個人僅僅是失蹤,他們的上司可能會以為他們隻是開小差去了。
這些達維安人的血也是紅色的,但慢慢地凝成了純黑色,與地上的黑曜石完全相同。不過這也足夠血腥了,克裏斯蒂娜看上一眼就會吐出來的,本來她就隻吃了裝甲裏的應急壓縮食物,還是不要讓她浪費食物比較好。
“用噴火器燒掉就行了。”張川瀾按了個按鈕,從裝甲的手掌中伸出了一個細管,噴出了濃密的火舌。不一會,這兩具屍體就被燒的隻剩下了破碎的骨骼,被張川瀾幾腳踢進了溝裏。
“搞定,我們走吧。巴拉那,你休息的怎麼樣了。”
巴拉那剛才一直在地上躺著,早就休息的差不多了。他站起神看看四周,隻見克裏斯蒂娜一個人遠處坐著,雙手抱膝,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慢慢走過去,聽見了啜泣聲。他心說女孩就是麻煩,同情心過於泛濫,這也值得哭一次麼。
不過他還是坐在她身邊,拍著她的背,柔聲說道:“好啦。川瀾他們也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呀。以後有機會我們隻用非致命武力就是了。”
其實克裏斯蒂娜早在黃帝號上給巴拉那計算聚變打擊威力的時候,那一輪聚變打擊就殺了何止成千上萬的達維安士兵。不過那時候克裏斯蒂娜並沒有心理負擔,因為她既沒有見過達維安人,也不知道他們身份如何,對她來說敵人隻不過是紙麵上的一個數據,和玩戰略遊戲沒什麼兩樣。不過當兩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就這麼在她眼前被殘忍殺死,她還是走不出這個心理陰影。其實這樣的人很多,吃雞肉吃的津津有味,可是殺雞的時候畏首畏尾,根本不敢動手。有的人去全羊館看見活羊現殺都要流淚。這也不怪克裏斯蒂娜。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這次確實是被逼無奈。以地球的交戰原則,在戰鬥中沒有必要使用致命武力的情況下,一般都是活捉的。因為戰爭的目的並不是殺戮,人類已經學會了尊重生命。
克裏斯蒂娜擦了擦眼淚,巴拉那拉著她的手把她拽起來,她看著巴拉那,突然笑了一下,哽咽著問道:“我這樣是不是看起來很傻?”
“有點。”巴拉那實話實說。
“你!”她算是明白了,巴拉那情商基本為零。
“哎,不理你了!”她甩開了巴拉那的手,一溜煙跑開了。
“切,這都是什麼啊……”巴拉那在一邊摸不著頭腦。
他們繼續上路了,向著未知的村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