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茫然地抬頭望了他一眼,眼神根本不對焦,隻隱隱約約感覺有個身材高大的人站在門口。沒什麼興致的扁扁嘴,珍珠很快又移開了視線,隻感覺渾身悶熱,從裏燒到外,耳根子都熱辣一片……緊緊皺起眉,珍珠又有些煩躁地扒拉著胸前剛才被些許酒撒下浸濕的衣服,然後把燒得通紅的臉深深埋進枕頭裏,頗為費力的喘息著……
她覺得很奇怪,明明剛剛這酒喝下去也挺好喝得啊,喝了之後隻感覺整個人輕飄飄地,走路都有些虛浮……可怎麼才沒幾分鍾就變得這麼難受了?胃裏火辣辣的一片,從內裏直傳到她身體四肢百骸,連呼出的氣息都是濁熱的……意識漸漸模糊,在理智崩塌的最後一刻,珍珠此刻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壞哉!老娘亢奮了……
江城感覺自己現在也挺熱的,一回來就看到這種場景,心中一把無名火雄雄燃燒,青筋暴突。到底是修養良好,平時也不輕易情緒外露,江城很快就平複好心情,歎了口氣端著一碗剛倒來的冒著熱氣的濃茶朝那惹禍精走去。明明酒量就差得離譜,幾乎一杯就倒,偏偏沒有自知之明還敢碰這東西。
其實他也是有些怪罪自己的,都是自己沒有細心查看,才叫珍珠不知道什麼時候藏起了一小瓶酒也不自知。認命地扶直她的身子,江城半摟著珍珠,把濃茶放置一旁待涼,拍拍她的臉頰想試著讓她清醒些,可惜珍珠隻窩在他懷裏亂拱,有些不耐煩的躲開他的手,嘴裏模糊地嘟囔著什麼,顯然看樣子已經醉迷糊了……
江城哄了她一會兒,心中有些無奈,不禁暗想這真的是開胃酒而不是其它的什麼沃特加之類的烈酒麼?江城按住亂扭的珍珠,目光移到床頭櫃倒放的那個小小的空瓶子,拿起來仔細瞧了瞧,再湊到鼻下嗅一嗅,心中大概也明白了幾分。
本國的開胃酒跟日本的有些不太一樣,大多是果酒,味道酸甜且好喝,酒精度數也不高,而日本釀的這開胃酒雖也好喝,度數卻稍微比中國的高了些。當然,這對普通人來說也算是度數低的了,可惜珍珠不是“普通人”,才喝了這麼小小的一瓶就倒了。頗為頭疼的看這懷裏這個不怎麼安分的人兒,江城一手端過床頭櫃上稍微放涼了些的濃茶,固定好珍珠的身體,緩緩把茶往珍珠嘴裏送。
大概是嫌棄這濃茶有些苦,珍珠才喝了沒幾口就發起脾氣不想喝了,江城一個沒有防備,手臂被她腦袋一撞,碗裏的濃茶撒出了大半,潑到了珍珠的衣襟上,江城的衣袖也被打濕了。江城低咒了一聲,趕緊丟下白瓷碗,抽出紙巾來擦拭。濕透的上衣緊緊地貼住珍珠的皮膚,非常不舒服,她揚起紅通通的臉緊閉著眼睛嗚咽了一聲,雙手不耐煩地扯著衣襟,胸前的衣服不堪重負,被扯掉了兩顆扣子變得鬆鬆垮垮,隱隱透出些微美景來。上衣浸濕後變得半透明,緊緊貼住皮膚,很輕易地能窺見薄衣料下淡紫色小衣包裹不住的渾圓。
江城半摟著她的手輕輕顫了一下,很快又平靜下來,垂下眼瞼思索片刻,最後決定換下她濕透的上衣好讓她能舒服些。手指才碰到珍珠的上衣邊角又往回縮了縮,江城暗笑自己像個毛頭小子般不淡定,心下不再遲疑,他伸手靈活地解開珍珠皺亂的上衣紐扣,輕輕褪下那層薄薄地衣料………………
一件衣服磨磨蹭蹭地脫了十來分鍾才艱難地脫了下來,江城不自覺地鬆了口氣,隨之又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咳咳……小衣貌似也濕了……怎……怎麼辦?江城突然低低咒了一聲,懊悔起來。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君子啊,怎麼今天這麼不爺們兒了……邪邪地勾起了一邊嘴角,江城把珍珠輕輕圈緊在自己的臂彎裏,手滑過她潔白光滑的後背,輕輕一勾,把最後那遮羞布扯了下來,一時間美好的景像一覽無遺,惹得江城的眸子一下子黯了下來。偏偏珍珠因為身體完全露在空氣中著,冷空氣刺激著她嬌嫩的皮膚,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本能地往江城懷裏縮。
這麼一縮,惹得彼此肌膚相互摩擦生火。江城更是渾身一僵,喉頭有些艱難的上下滾動著……
在江城感覺渾身灼熱,身體像再也忍受不住的時候,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身下的人兒貌似很久都沒有動靜了,他紅著眼疑惑的抬頭一看,頓時哭笑不得,連連搖頭……原來珍珠已經閉上了眼睛,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均勻地呼吸著,唇間還留有淡淡的酒香味。睫毛隨著呼吸聲輕輕地抖動,紅潤的嘴角微微翹起,像正在做著什麼香甜的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