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原本昏昏欲睡的眼神突然變得神采奕奕,似要將生命能量尋覓一處寄托。然而我終不如外麵那些人與她相熟,自身更一文不名,也沒什麼資質好讓她寄托。
“公子”眼中的光芒如同火柴一般稍燃即燼,她旋即又半闔上眼睛,臉上出現非常痛苦的表情。再下一瞬,連表情都消失了,我感到手中握著的手失去了生命力,原本病房裏有兩個人,現在,隻剩我一個了。
我記得護士的叮囑,按下了那個黃色按鈕,方才的那個護士很快如同一陣風般飄到我身邊。她麻利的作著各種檢查,又拿起手中的類似通訊器的裝置道,“病人走了,通知外麵家屬分批進來。”
我依然怔怔坐在床邊,不知如何是好,病房外的“權貴五人組”很快來到我身邊站成一圈,雖然人多了不少,病房卻依然靜的可怕,隻有護士姐忙活的悉悉索索聲。
她突然瞥了我一眼,問道:“你和姐很熟嗎?”。
“阿?我”我不知所措的搖了搖頭,護士姐指著我的手,“那你還一直握著人家?”
我看向自己的手,片刻之前它還在和病床上的女孩作著超越語言的交流,此刻卻孤單隻影的執著握著一個逝去的人兒。我不知道該不該放開,“公子”沒有授權我放開,但她已經無法授權,我最終很快走通了自己的腦回路,告訴自己在那麼多她的朋友麵前握著她的手不夠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