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場的眾人也的確是有些羞愧,他們不如楚瀟瀟是事實,此刻再拿楚瀟瀟女子的身份說事,不但本事不如楚瀟瀟,就連身為男子的胸襟都沒有了。
而且僅在楚瀟瀟名次之後的覃成之都沒有說什麼,他們自然也沒有資格說什麼。
楚瀟瀟走出神策營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她不遠處的覃成之,臉色有些不自然?
停頓了片刻之後,楚瀟瀟還是上前說道:“覃公子,今日多謝。”
覃成之會為她說話,這是楚瀟瀟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如果不是覃成之在關鍵時刻說了支持他的那一番話,楚瀟瀟覺得今天的事情可能也沒有這麼容易解決。
而她之前還踢傷了覃成之的手臂,覃成之也能毫不計較,實在是讓楚瀟瀟有些羞愧。
看來以貌取人的確是不對的……
她在第一眼見到覃成之的時候,便不喜這人,主要還是因為覃成之麵上那種陰沉的感覺。而且覃成之雖然看上去有種讀書人的俊秀,但是眼中的暗沉這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的。
“無事。”覃成之扯了扯唇角,麵色淡漠的說道:“是淮陽郡主武功高強,若是不然的話,無論在下說什麼都是無用。”
楚瀟瀟看著覃成之,稍稍的想了想,然後從袖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扔給覃成之。
“這是我在參加武舉之前,我爹給我配的藥,治療骨傷最是有效。”
見狀,覃成之伸手接過了楚瀟瀟扔過來的瓷瓶,並沒有拒絕。
對於一個武將來說,身上有傷終歸是不好。
更何況楚辭身為出雲國最有名望的神醫,他配置的藥一直都是千金難求的,覃成之並不是拘泥於臉麵的人。所以自然也不會對楚瀟瀟說那種不吃嗟來之食之類的話,
覃成之淡聲說道:“多謝淮陽郡主。”
“是我該謝你才對。”楚瀟瀟笑了一聲,隨機像是看到了什麼一般,對著覃成之擺了擺手,開口說道:“現下時辰不早了,覃公子早些回吧,我告辭了。”
說完,直接大步就往前方走去。
覃成之看著楚瀟瀟離去的方向,手中握著楚瀟瀟剛才扔給他的傷藥,眼神變得愈發深邃起來。
片刻之後,從神策營之中匆匆趕出來的雷臨看到覃成之站在那裏,而楚瀟瀟的身影已經幾乎看不見了。
雷臨不禁上前去摸了摸自己的大腦袋說道:“淮陽郡主怎麼沒影了?”
覃成之斜著眼睛撇了一眼這個看上去過於自來熟的人,聲音淡淡的說道:“淮陽郡主恐是有事要辦。”
“這樣啊……”雷臨再次摸了摸腦袋,一下子將胳膊搭在覃成之的肩膀上,笑著說道:“兄弟,好胸襟啊,果然與那些人不同。”
聽到雷臨這句話,覃成之冷淡的一偏身閃過了雷臨的胳膊,意味不明的說道:“那些人不過是蠢罷了。”
“哎?”雷臨不明白覃成之的意思,疑惑的看著覃成之。
覃成之扯了扯唇角說道:“她是淮陽郡主,家中聲望顯赫,現在得罪了她,若是她來日真的要報複,那些人就算是入了軍中,也是升遷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