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月當歌俱樂部外。
楚煜陽回頭望了一眼他職業生涯開始的地方,不禁歎出一口氣,滿懷壯誌地來,失心落魄地走,脫下身上的隊服,將其扔在一旁的垃圾桶內。
正準備離開之際,一道身影出現在他身後。
“煜陽,走了?”
“嗯,走了。”
“還打職業嗎?”
“可能不會了。”
一陣沉默後,李青開口:“俠客行的職業劍客中,你至少能排前三。”
楚煜陽回頭對李青微微一笑:“謝謝你,隊長,不過,還是算了。”
李青似有不甘,繼續追問道:“真的就這樣放棄了?我記得你過你很喜愛俠客行。”
楚煜陽眸子裏的亮光一閃而過,接著又暗淡下來,自嘲道:“那還能怎樣,難道繼續留下來當替補嗎,還是拿著每個月5000塊的工資在這混吃等死?而且,我喜歡的是俠客行,並不是現在這個烏煙瘴氣的職業圈。”
李青知道自己多無益,上前幾步,輕輕抱住楚煜陽,安慰道:“哎,有些事,你我的確無能為力,不過,無論怎樣,以後多多保重,我心中的俠客行第一劍神。”
“你也保重,隊長。”
傍晚,楚煜陽一人漫無目地走在街頭。初進職業圈時,本以為自己能在職業比賽中一展身手,結果當了一年的替補選手,楚煜陽終於明白,在利益麵前,某些精神也隻是一個笑話。
回到公寓房,楚煜陽看見書桌前蘇清雨忙碌的身影,一種愧疚感油然而生,楚煜陽忍不住從背後抱住蘇清雨,蘇清雨放下手中的工作,握住楚煜陽的手,溫柔地詢問道:“今這麼早就回來了,怎麼啦?”
“清雨,我退役了,也就是,我失業了。”
蘇清雨站起來回身抱住楚煜陽,笑著安慰道:“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兒呢,不就失業嗎,工作沒了可以再找,別擔心啦,還有我啦,而且我的煜陽這麼厲害,做什麼都可以很出色的。”
有時候,一個男人最怕的不是生活給下的壓力,而是怕自己的付出對不起所愛之人的溫柔。
楚煜陽緊緊抱著蘇清雨:“清雨,我記得以前我曾過,我大學畢業後會賺很多錢,等我賺夠了錢,咱倆就結婚,然後一直在一起,不分開,結果現在,這兩年都是你一直在照顧我,而我,什麼也做不了。”
“你還記得以前我爸找過一個老先生算命,老先生,如果我在大一那一年找到一個比自己一歲的男朋友,那個人就會陪我一輩子,雖然我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但那一次,是我唯一信的一次。”完,蘇清雨還掐了一下楚煜陽腰間的肉,蘇清雨繼續道:“所以,不管現在如何,我們都會在一起的。”
楚煜陽看著懷中的人,兩人對視,楚煜陽忍不住低下頭,品嚐那最動人的溫暖。
我記得自己的承諾,但害怕自己不能守約,回頭卻看見你在幫我守護,那我怎能讓你失望。
晚上,蘇清雨趴在楚煜陽的胸膛上,楚煜陽翻看著對月當歌的貼吧,看見有一條帖子被置頂。
對月當歌職業選手獨孤江雪已離線。
楚煜陽瀏覽著評論。
“對月當歌還有個叫獨孤江雪的選手,我怎麼沒聽過。”
“應該是個不上場的替補吧。”
“沒怎麼聽過。”
大部分的評論都顯示出楚煜陽在對月當歌的存在感很低。
翻了很久,一條獨特的評論突兀其中:“獨孤江雪就是那個在第三屆俠客行全國總決賽最後一場力挽狂瀾、助對月當歌奪得冠軍的那個劍客,隻是在之後再也沒上過場,不過他依然是我心中的第一劍客。”
看到這,楚煜陽不禁欣慰一笑,畢竟自己的作為還是得到了別人的認可。
楚煜陽繼續翻看評論。
“上麵一樓的,丁晨才是俠客行第一劍客好吧,那個獨孤江雪不過是個替補罷了。”
“那也不一定,高手都是低調的,我看過一年前的那場比賽,獨孤江雪在最後以一敵三,一人打敗事了拂衣去的長槍忘川、武當皓月和刺客幽冥,那場比賽可是劍客教科書式的打法啊,那一段時間很多劍客都模仿穿刺流的打法,隻不過沒人學會而已,當時還因為他,官方還特意增加了劍客穿刺技能的D,隻不過,後麵職業賽場上沒了獨孤江雪的影子,否則俠客行第一劍客的稱號還不一定是誰的呢。”
“對月當歌的劍客丁晨近一年的表現太不如意了,希望下周的全國賽,丁晨能好好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