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皺了皺眉。
“我承認你的強大，異鄉人，你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連反應的能力都沒有……你可以輕易殺死我，甚至可以輕易殺死我的徒弟，這一點我沒有絲毫懷疑。”烏瑟爾笑道。
“好吧，我承認我看輕了你，一開始將你當做了一個普通的小老頭，那是我的錯。”陳默神色凝重起來，果然，在這種以毀滅世界終結輪回為己任的教派之中，教皇之類的人物都不會是普通的角色啊！
“嗬嗬，不隻是你啊！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烏瑟爾揚了揚手，“你看過這個世界嗎？”
“這個世界很大啊！”他接著說道，“大到普通人一生都走不到盡頭，也很小，小到我這樣的人轉念間就可以出現在世界的各個角落……但你可曾想過，這世界的大小，善惡，美醜，都有什麼意義呢？”
“你這是要對我傳教嗎？”陳默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來。
“何必如此抵觸呢？”烏瑟爾笑了笑，“你不是第一個來探查終焉教派的修者，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萬物皆腐朽，唯有終焉教派不朽，因為我們才是神的代言人，你們隻是神的追逐者，或許無數年後你們有人會達到神的高度，但現在你們連我們都處理不了。”
陳默眼角縮了縮。
烏瑟爾苦笑著搖了搖頭：“剛剛的感覺很不好，我能感覺到我這一刻應該是死了，但我依舊活了下來……”
“有人對你賜下了祝福。”這一刻陳默的表情終於變得無比凝重了，他剛剛真的下了狠手，一個聖人絕對承受不住的那種狠手，“類似於永生，永恒之類的祝福……這就是你所謂的不朽？滋味怕是不好受吧？”
烏瑟爾深吸口氣，他揮了揮手，讓自己的隨從退了下去。
於是山巔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你覺得這個世界的戰爭是因為什麼？”烏瑟爾突然問道。
“權力？財富？還是說對道的追求？”陳默想到了幾個理由，結果都被烏瑟爾給否定了。
“你再仔細看看。”烏瑟爾歎息道，“異鄉人啊！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們……都不會死嗎？”
陳默倒吸口涼氣，他的神識再次掃過這顆星球的各大戰場……然後得到的是難以描述的巨大震驚。
有人，不對，有東西對這裏的每一個生靈都賜予了這樣的祝福嗎？
不死之身？
“太無聊了啊！”烏瑟爾苦笑道，“漫長的生命真的會把人逼瘋的，你會感到饑餓，會感到痛苦，會生病，會受重傷，但就是不會死！”
他露出了一個近乎於殘酷的笑容：“而且，這顆星球上的人數是恒定的，永遠不會增加，也永遠不會減少……放在別的世界，你說你認識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那簡直是天方夜譚，可在這裏，隻要你有心，你真的可以認識世界上的每一個人。”
“這已經不是人數的問題了。”陳默咽了口吐沫，“是你們這顆星球上的人就從來沒有變過！”
“所以，異鄉人啊，你知道為什麼終焉教派會在這裏傳播起來了嗎？因為我們真的很想回歸神的懷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