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隨便就把鍋蓋在星隕紀元上。”陳默解釋道，“你想一想，如果還有天能夠忘記的東西，除了那段歲月發生的事情，還能有什麼時候？”
“沒準天還封印了什麼時空，我們不知道呢？”林曼撇撇嘴。
陳默頓時愣住了。
一起愣住的還有天……
不會吧？
天嘴角抽了抽，她仔細思索了一下，自己應該沒有再做過這樣的事情吧？
可自己都忘記了，還怎麼想起來？
這是個悖論啊！
林曼眼瞅著自己一句話差點兒把天給整自閉了，頓時咳嗽了兩聲：“我開玩笑的，就算是你那麼做了，總要有痕跡的，就像是星隕紀元，你封印了不也給自己留下了一些有關封印的記憶嗎？甚至也不能算是完全忘記了啊！”
“所以封印不穩定……”天幽幽地道，“如果要一個萬全穩定的封印的話，我可能真的會忘記一切的……”
“臥槽。”林曼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這種事情，憋了半天就憋出倆字來。
陳默額頭上冷汗都冒出來了。
他搖了搖頭，別自己嚇自己，應該就是星隕紀元的……媽蛋啊！就算是星隕紀元的也很可怕了好不好？
“那個……”一直躲在角落裏和顧靈暉膩在一起，被大家自動無視了的蘇茹此時弱弱地開口道，“之前我在冥界的時候，好像見到過這樣的情況，大家管這種現象叫做陰影現象。”
“陰影現象？”陳默和天對視了一眼。
“就是有的靈魂突然間就消失了，毫無預兆，主宰大人親自出手也無法找到，但過一段時間之後就有靈魂重現的……你也知道，在冥界的時候，大多數靈魂都渾渾噩噩的，說不清楚自己到底經曆了什麼，主宰大人曾經親自搜魂，然後發現那些靈魂隻是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裏待了一會兒，然後就出來了。”
蘇茹皺著眉想了想：“大概就是這樣，據傳那個密閉空間時間流速和外界都不一樣的，在裏麵就待了一會兒，然後出來外麵已經過了好久了。”
陳默頓時看向天：“這種情況你沒有發現過嗎？”
“我監控諸天萬界。”天深吸口氣，“如非必要，我從不長久凝視某一處所在，萬界自有規則在運轉，我隻需要不讓這種運轉出大亂子就好……何況靈魂間的低語太過輕微，很難一一捕捉，而且億萬靈魂之中消失那麼幾個……”
陳默點點頭，然後神色凝重地道：“我想最關鍵的還是那種密閉空間能夠屏蔽你的監控，不然你一定會察覺到。”
“是因為我從地府之中歸來，所以將陰影現象也帶來陽間了嗎？”蘇茹忽然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陳默打量著蘇茹，卻看不出什麼異常來，“但就算如此，你也應該是全不知情的。”
他打了個響指，整個烏葉巷都亮了起來。
整條巷子宛若白晝一般……然而這隻是在修行者的眼中是這樣，在凡人眼中，這裏依舊寂靜黑暗。
這是天道意誌的光輝。
以往的雜貨鋪主人極少極少使用這樣的光輝，因為一旦使用，就代表著天道意誌的降臨。
每一代的雜貨鋪主人其實都覺得自己受到了天的詛咒，想著逆天改命，想著各種布局去打破天的枷鎖，自然不會使用這種主動和天道意誌取得聯係的方法……這在他們看來完全是作法自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