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顧靈暉神色漸漸嚴肅起來，他對著陳默深鞠一躬，“多謝前輩厚愛，可惜晚輩已經得到了貴人相助……”
“那通鼇幫不了你的。”陳默搖搖頭，“憑他還差得遠，至少沒辦法從幽冥大界給你撈人，不過我要是開口，冥皇肯定能給我一個麵子，假如你的那位道侶沒有進入輪回之中，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他笑了笑：“其實時間也不久，二十來年，沒準還在地府遭罪呢。”
顧靈暉怔怔地看著陳默，他不知道至強者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但他知道北溪老祖在諸百強榜之中排名確實不靠前，距離冥皇還很遠，但雜貨鋪老板……分明沒有上榜啊！
“百強榜我排的，你不要在意那東西，除了神皇，別的人都打不過我，就算是神皇，和我也隻是半斤八兩。”陳默撇撇嘴，將自己的實力漏了個底……
嗯，反正打不打得過神皇他不敢保證，打一個北溪老祖還是分分鍾的事情，反正吹牛不上稅，他怎麼也要樹立一個高大威猛的形象出來。
果然，此言一出顧靈暉看他的神色就有些變了。
陳默笑了笑，緊接著加了一劑猛藥：“其實北溪老祖，也就是那通鼇並非真心幫你，隻是想要借機吞掉你身上的氣運……我能看得出你身上的氣運有著人為的痕跡，當時那通鼇怕是已經從沉眠之中醒來，暗中有所布局。”
他打量了一眼顧靈暉：“你生就有這樣的體質，可以承載氣運，本身氣運也不差，可也沒有到這種逆的程度，定然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
顧靈暉臉色一變，陷入了沉思。
陳默笑了笑，他的話還是有所保留的，沒有完，即便是有人為因素，顧靈暉這樣的體質也是百萬年都難遇的命之體了，如果不是極其稀少，陳默又如何需要這麼鄭重對待？
也就是陳默了，換做別人都認不出來這種體質。
通鼇也隻是歪打正著遇上了，他布局這麼久，怕是也不知道顧靈暉比他想象的還要重要。
“我甚至懷疑你當年的滅門慘案也是通鼇暗中主持的。”陳默歎了口氣，他本身對通鼇的印象還可以，因為幫他教訓了一下禦靈集團，這些事情也就不太想管，但遇上了顧靈暉，那就沒辦法了，通鼇你自認倒黴吧。
“你什麼？！”顧靈暉神色劇變，他原本溫和的臉上已經變得猙獰了，“不可能！我的仇家分明是……”
“北溪三界的宗家嗎？”陳默搖搖頭，“北溪老祖是不是告訴你，他隨手可以覆滅宗家，但仇需要自己報。他看好你的賦，想要讓你多一些磨煉，最終成為他入室的弟子，所以他不會出手對付宗家，要你好好修行，成長起來之後自己手刃仇敵……大概是這麼個意思吧？”
顧靈暉臉色一陣變幻，然後點了點頭。
陳默歎了口氣：“北溪三界，為什麼三界可以聯合？那是因為宗、林、陸三家，在上古時期本就是通鼇的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