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皇笑了笑，她輕聲道：“絕望。”
龍皇身子一顫，他難以置信地抬頭，讓靈皇都絕望的東西……那是什麼？
“你看到了輪回。”陳默歎息道。
“你原來都知道……不，不止是你，怕是你們雜貨鋪的每一代主人都知道。”靈皇撇撇嘴，“因為你們本就是輪回的守護者。”
龍皇有些茫然，死靈入輪回，這不是很正常的地規則嗎？而且守護者……輪回之地不是在幽冥大界嗎？
他聽不太懂……
“這輪回本就單調而無趣，可你也不至於絕望……你看到了……道？”陳默含笑問道。
轟的一聲，整個雜貨鋪都開始搖晃起來，仿佛方才有什麼話觸動了什麼東西。
“這裏果然是離道最近的地方啊！”靈皇冷笑了一聲，看了看雜貨鋪的花板。
那晃動隻是出現了一下便停止了，然後再無動靜。
“你打算怎麼做？”陳默問道。
“我會盡力做到我能做的一切。”靈皇淡淡地道，她看了眼坐在櫃台前吃力地夠著賬本的玲，輕輕一歎，“她母親不會再回來了。”
陳默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看向靈皇，點點頭：“我知道了。”
靈皇又看了一眼玲……這是第二件事。
然後便沒有什麼事了。
她不需要和陳默再探討什麼，想知道的和想確定的，她都已經了解了，剩下的事情她不想再討論。
兩個人的道截然不同，彼此也印證不了什麼，反而會互相幹擾。
於是她離開了。
看靈皇離去，龍皇才敢站起身來，但身上已經滿是冷汗。
他看了看陳默，欲言又止。
“你還是好好修煉吧，別以為大自在就無敵了，道還長著呢！”陳默道。
“你們所謂的輪回，到底是什麼？”龍皇忍不住問道。
陳默搖了搖頭：“不是不告訴你，隻是了你也不懂，到不了那個境界，看不到這世界的終點，你就不會理解輪回的含義。”
龍皇嘴角抽了抽，他果然是被鄙視了啊！
“不過你有些人的耐心是不是太差了一些？真的當靈皇提不動刀了嗎？”陳默喃喃地道。
他本來是要去支援林曼的，現在也不必去了。
靈皇自己都了，要賣給自己人情，那這些事情當然會順手就解決掉。
眼瞅著龍皇跟個好奇寶寶一樣眼巴巴地瞅著自己，陳默歎了口氣：“你就那麼想知道？”
“我花錢買！”
“你買不起！”
陳默非常幹脆地拒絕了。
這種事情，沒辦法宣之於口，要是能夠公開，他早就在諸萬界放廣播了，都不收錢的。這是需要靠自己去領悟和體會的，因為這是最終極的道路。
他想了想：“這萬界亂起來是注定了，你還是盡早回龍族去……對了，那枚龍蛋我會替你從靈皇那裏討要回來，那可能也是未來的一點希望。”
“你也寄希望於未來？”龍皇忍不住問道。
“難。”陳默笑得有些燦爛，“我也想將這些事情終結在這一代，可……誰得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