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素雪怔了怔，她心中暗罵，怎麼就還忘了有陳默這個怪胎了？
“他的情況很特別。”尹素雪皺著眉斟酌了一下，道，“曾經有人提出過一個法，人和仙，是不同的生命，人有極致，仙也有極致，飛升成仙隻是人道領域走到某個節點的一種選擇，實際上聖人並非人道領域的終點……或者，我們現在定義的聖人境界並非人道領域的終點。”
林曼頓時來了精神：“這種法是老板提出來的？”
“當然不是！”尹素雪苦笑一聲，“誰提出來的我也不清楚，但確實是有這麼一種法，而且被記載在雜貨鋪收錄的典籍之中，當初陳今生，也就是陳默他爹跟我談起過這種法，可我們那個時候成就都已經非常高了，根本不可能去嚐試。”
“所以老板就是走的這條路了？”林曼問道。
“可能是。”尹素雪有些遲疑，“應該是，不然他不可能以聖人境的修為匹敵大自在的強者……”
她頓了頓，接著道：“自古以來，雜貨鋪的主人修為從來沒有在大自在之下的。”
便在這時，樂峰山下傳來一陣喧囂聲。
尹素雪眉頭皺了皺，她揮了揮手，茅草屋的門打開。
“隨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她的神念覆蓋之下，大約就知道了情況，這倒是和林曼有些關係。
林曼點點頭。
兩人剛剛走出屋門，就看到一束金光直飛而來，後麵一隻大手落下，將金光覆蓋在其中。
“大膽！”尹素雪寒聲喝道。
她隨手一揮，一道七彩仙光轟擊在大手上，將那手掌崩潰，然後素手探出，握住那束金光，收了回來。
林曼定睛一看，化作金光的不是別人，正是樂樂！
樂樂此時身上有數道傷口，傷口上有道痕浮現，血流不止，甚至有的傷口深可見骨，極為驚人。
“誰幹的？！”她驚怒道。
雖然和樂樂不對付，一人一狗經常互懟，但畢竟在一起時間也不算短，都還是有點兒感情的。
樂樂喘著粗氣，伸出爪子指了指山下，然後爪子虛弱地放了下來，渾身都在顫抖。
林曼急忙取出一顆藥丸，就要塞進樂樂嘴裏，卻被尹素雪給攔下了。
尹素雪看著林曼手裏的藥丸，嘴角抽了抽：“別衝動，這點兒傷勢還用不到九轉輪回丹。”
她翻手間取出兩顆丹藥來，送到樂樂嘴裏：“大還丹就可以了。”
眼看著樂樂的傷勢肉眼可見地恢複起來，尹素雪忍不住感慨，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不拿錢當錢的嗎？
一顆九轉輪回丹足以讓仙王級別的人物生死搏殺的……
關鍵是，陳默那子到底給了這丫頭多少好東西？！
尹素雪看得都有些嫉妒了……
便在這時，樂峰之下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晟宇道人，你要是再敢攔我，別怪我手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