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什麼事兒？”人皇臉色很差，他居然沒防著陳默這一手，連後路都給他斷了……
陳默瞬間收起了笑容：“我想問一下，蝶千舞到底對於這道算是什麼？道到底想讓她生，還是想讓她死？”
“你們這鋪子是最接近道的地方，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人皇搖了搖頭，“講道理，蝶千舞是什麼年代的人物，我又是什麼年代的人物……真論起輩分來我得叫她老祖宗……那時候的事兒我也隻能推測。”
“那你有什麼推測？”
“你就告訴我她現在是什麼情況吧！”人皇歎了口氣，“不是十多年前給弄丟了嗎？這又找回來了？”
陳默苦笑一聲，將蝶千舞和罪土的事情又講了一遍，然後又將蝶現在的狀況了一遍。
然後人皇看他跟看怪物似的……
“你的道……”人皇皺了皺眉，“算了，我也不準，都得看個人機緣。”
他來回踱步，眉頭緊鎖。
“照你這個法，應該是時間的力量在起作用。”他掐著手指道，“你重啟罪土，實際上也是用歲月之力將她的道行給斬掉了，淨化了罪土，也淨化了她的真靈，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失去的道行會逐步回歸……”
“那都沒問題，關鍵是意識，我隻想知道回歸的是蝶千舞還是一個新生的蝶？”陳默問道。
“你都知道是新生的蝶，不是那個一直陪著你的蝶了，你還這麼執著？”人皇歎了口氣，他倒是能夠理解陳默的心情，可關鍵那個時候蝶千舞和蝶就是一體的，蝶千舞不在了，蝶怎麼可能還在？
陳默撇撇嘴，懶得解釋，人還是那個人，靈魂還是那個靈魂，他要的是徹底清除了屬於蝶千舞的記憶和那種暴虐、冷血的性格的新生的蝶，失了憶，那個人就不是那個人了嗎？你妹妹沒了記憶就不是你妹妹了嗎？
“不會。”人皇給了他這個答案，然後揶揄道，“嘿嘿，你找我該不會就是為了這個答案吧？我不會就能讓你安心嗎？”
陳默搖搖頭，當然不會。
“給錢我就去！”人皇忽然道。
“你個老不死的，整睡在墓裏，有錢上哪兒花去？”陳默翻了翻白眼。
人皇眯起眼睛：“那我要一縷本源，屬於你的本源。”
陳默眼角縮了縮，打量了一眼人皇，不屑地道：“你還是沒自信！自信的人就該走出屬於自己的長生道！”
“不是沒有自信啊！”人皇幽幽地道，“那個瘋婆娘都快沒了，我們又從什麼地方去找來自信？”
陳默無言，靈皇將殞，影響之大，怕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連同為五皇的人皇都變得如此消沉，其餘的三皇該如何？那些雄心壯誌想要問道長生的至強者們現在又該如何？
他捉摸不清楚。
這諸萬界，依然是人心難測。
“那便是一縷本源氣，換你這一世鎮壓蝶千舞，可否？”陳默淡淡地道。
人皇嘴角上揚，枯瘦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了一絲屬於皇者的驕傲和霸氣：“這一世，蝶千舞都別想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