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圖個熱鬧,晚飯就安排在了院子裏,燒起火來也不覺得冷。
再說了這都過完年這麼久了,已經立春了,再冷也冷不到哪兒去。
鍋子就用平日裏閩清給大家炒大鍋菜用的大鍋,也足夠這麼多人吃的了。
準備好一切之後王笑便讓人去請南陽使臣,還有王豔他們。
如今既然已經能夠提煉鏈黴素了,大家在一起吃個飯應該沒什麼吧。
再說了,之前爹去打仗,聽說就是跟南陽國打的,也不知道有沒有那麼一兩個認識的,可以敘敘舊什麼的。
跟敵國以這樣的方式聚在一起,王笑光想想也覺得夠夠的,不知道爹現在知道南陽使臣在他們家不,說起來,好像很久沒見爹了,也不知道他一天天的都在幹啥。
將這裏的東西準備好了之後,王笑便去了李家那邊。
“李叔,看見我爹了嗎?”
李樹仁正在院子裏做木工,打算給作坊那邊添置床鋪,凳子什麼的。
聽了王笑的話,他不禁道:“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見你爹了,怎麼,他出門沒有跟你說一聲嗎?”
王笑啞然,她竟然連爹出門了都不知道?
她跑去問李寶平,李寶平隻說爹出門的時候跟他說過的,說是去拜訪一個老朋友,讓他不要告訴自己。
好吧,王笑不得不承認,她一忙起來,連爹都忽略了,還是李寶平幫她管著這些事兒。
真是可惜了,她第一次弄火鍋,爹居然不在。
回到院裏之後,隻見眾人都到了,一個個圍在鍋邊,議論紛紛。
自己家裏這些人還好,都是好奇這個新鮮的玩意兒是什麼,又怎麼吃的?
那些南陽使臣就直接是不屑了,這麼個水煮的玩意兒有什麼好吃的,肉不都是半生的吃才好吃嗎,這麼一煮還能有什麼營養。
還有這些紅的綠的菜,在他們那裏根本就沒有這麼多品種的蔬菜,隻有草,而且草是用來喂牛喂羊的。
“怎麼了,你們不會吃?”
金炎皇子臉色難看:“我們可是南陽使臣,這就是你們濟北國的待客之道,你就拿這個招待我們?”
“這個怎麼了?上京最好的酒樓也未必做得出這個味道來。”
金炎皇子顯然不信,就這看起來毫無美感的東西味道能好得到哪裏去?
他悶聲悶氣地道:“酒都沒有這飯怎麼吃?”
王笑衝著桌上努了努嘴:“那不是酒嗎?”
桌子上的東西他聞過,甜絲絲的,根本就是果汁,一點兒都不烈,這叫什麼酒?
“我們草原上的兒郎喝的都是最烈的酒,這種東西是女人喝的,你可別告訴我你們濟北國的男人平日裏喝的都是這玩意兒,難怪你們這麼弱,在戰場打都打不動。”
王笑的臉色冷了下來:“要是我們真的很弱,真的打不動,你們又何必這樣年年上貢?”
南陽國使臣一聽她這話,麵上就有點難堪了,一個小姑娘不懼怕皇子之威嚴就算了,還這麼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