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寧願把機會留給新進宮的那些小妃子,也不會讓淑貴妃好過,便有了之前她跟皇上說的模棱兩可的那些話。
如今王笑這麼一問,她下意識就不想答,隻冷硬地道:“你隻管說怎麼治就好,治好了本宮大大有賞,至於是怎麼傷著的,隻要你能治好,本宮也就不追究了。”
“娘娘,雖然民女能看出來這是什麼病症,可不清楚病因很難下藥的。”
她不會給賢妃留下以後再將此事翻出來的機會,必須當著大家的麵兒說清楚。
賢妃身邊的宮女見她這麼咄咄逼人不禁冷聲道:“娘娘身嬌肉貴,又有這麼多人伺候,怎麼可能被蚊蟲叮咬,冷熱交替也有奴婢們伺候穿衣,因為這個得了病更是無稽之談,身在宮裏,做皇上的女人,那是多大的福分,娘娘又怎麼可能心情不好,你剛剛說的那些根本一個都不靠譜。”
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你胡攪蠻纏說這麼多,根本就是自己不會醫治,在這裏找借口拖延時間。”
一個宮女都這麼氣勢逼人,不知道收斂,看來賢妃也不咋聰明,連手下的人都教不好。
王笑立即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哆哆嗦嗦地跪了下來:“娘娘息怒,民女也是為了娘娘的病情著想。”
一看她這個樣子,皇上的臉果然黑了下來:“不過是個鄉下來的丫頭,嚇她幹什麼,想要治好你的臉,人家問什麼你答什麼就是。”
賢妃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自然知道皇上動怒了,她瞪了那宮女一眼:“皇上在此,那容得你在這裏大宮女的架子,滾下去,自己領罰。”
那宮女知道所謂的領罰不過是做做樣子給皇上看,便立即退了出去。
接著賢妃親自將王笑扶了起來:“手下的人不會說話,你別往心裏去,隻是本宮我實在也想不起來之前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王笑順著她的手站起身來,這是她離賢妃最近的時候,趁著這個機會,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賢妃。
目光很快就落在了賢妃的右手腕上的那顆紅點上,她一把抓住賢妃的手腕:“敢問娘娘,這是什麼?”
賢妃雖然年紀大,個子高,奈何長期住在這宮裏邊,被這些宮人們伺候著,嬌養著,根本就沒什麼力氣。
被王笑這麼一拿捏住,一點兒都動彈不得。
她很是不在意地道:“前些天去禦花園,被蜜蜂蟄了一下。”
“剛剛娘娘為什麼不說?”
“好些天了,誰能想得起來,你不會說就是因為蟄了這麼一下,所以本宮地臉才會這個樣子的。”
“現在看來顯然是的。”
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賢妃又不懂得這方麵的東西,隻得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院正雖然懂醫理,可這種病症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又見王笑說得頭頭是道,他也不敢貿然開口,免得到時候砸了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