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是懂得西醫的那一套救人的方法,不過這裏條件落後,很多器具都不齊全,她也不敢保證她看了就一定能治李樹仁的腿,隻得讓李寶平先回去請郎中。
李寶平點了點頭,隻得將手裏的牛鞭交給了牛大寶,自己快速地像著家裏奔了去。
王笑心裏也著急,眼看著李寶平的身體淹沒在夜色裏之後,隻催促著牛大寶將車子趕得快一點。
牛車走了一會兒之後,被一塊大石頭硌住了,好在牛大寶有經驗,及時刹住了車,這才沒讓車子翻了。
牛大寶借著月光,下車打算將石頭搬開,隻是他這裏剛一蹲下,暗夜裏就傳出來了三個黑影,一個上去一手刀就將牛大寶打暈了,另外兩個向著王笑圍了上來。
“你們幹什麼?”
其中一個身形略胖的家夥低低地笑了一聲:“半夜三更,你說我們能幹什麼?”
這聲音有點點熟悉,不過王笑之前一直在家裏研究美顏膏什麼的,沒注意觀察村裏的人,也不知道這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這些人是想劫財還是劫色?
如果是劫財,她身上還有今兒買東西剩下來幾個碎銀子,如果是劫色,那可就完了。
她一把將掛在衣服上的荷包扯了下來:“我這裏有點碎銀子,幾位大哥拿去喝點茶水?”
三人當中最矮最瘦的那個黑衣人冷哼了一聲:“大家都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幹活,偏你身上隨手就能拿出碎銀子來,肯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下王笑聽出來了,這個矮瘦黑衣人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認識她的女人。
她從車上跳了下去:“銀子我就這點,再多也沒有了,你們看合適的話就放我走,我家裏還有急事,我爹病了。”
她這話一落,那女人又道:“才什麼時候,就叫人家爹了,不要臉,你們,給我上,我要毀了她,看李寶平還要不要她。”
這下王笑更加肯定了,麵前的人是尋仇,不是要錢,而且她還聽出來了,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王豔。
她的眼神往下一看,果然看見王豔的手下意識地捂住小腹的地方,顯然是因為懷孕了,身為母親,下意識要護著孩子。
另外兩個則看著她手裏的荷包,沒有動,由此來看,這兩人是王豔請來的,不管她是用什麼方法請來的,這兩人更看重的顯然是銀子。
這就好辦了,王笑將荷包打開,緩慢地將銀子倒在掌心裏:“誰的家裏都有姐妹,妻女,大家生活都不容易,你們若是嫌小妹給的銀子不夠,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還會給的,隻要今天你們能放了我。”
她一邊說著,心裏一邊祈禱,這兩個人千萬不要是王豔娘家的什麼親戚,若是的話,即便有錢,她今天也不可能完完整整地回去了。
略胖的那個家夥一把搶過了王豔手裏的銀子,嘿嘿笑了一聲:“小娘子是個有膽識的,我黑風寨正缺一個壓寨夫人,就你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攔腰抱上了王笑。
王笑驚呼了一聲,整個人像個小雞仔似的,被那胖子擰了起來。
之前將牛大寶打暈的那個悶聲道:“老大豔福不淺,這小娘子的確有幾分姿色,我們望風,老大放心去。”
王豔看著王笑不斷掙紮著的身子,心裏一陣痛快,等到王笑被擄到黑風寨,被那些家夥毀了清白,即便她能回來,恐怕也沒臉待在李家了吧。
袁家更不可能要這麼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做兒媳婦兒。
也是這個所謂的黑風寨不過十來個人,都是附近的村子窮得過不下去的村民上山占山為王組建起來的,不成什麼氣候。
否則就王豔那點錢,怎麼可能請來所謂的大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