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購買數千億股份的錢是哪來的？
薑晟不認為秦玄羽有那個資本，他猜測，錢肯定是從方家溜出來的，而秦玄羽本人，無非是替方家人在華羽集團裏掛個名罷了。
至於方世威這麼做的原因，薑晟猜不出來，也沒必要猜，畢竟無論誰是華羽集團真正的老板，都跟他的環洋集團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現在，這個始終沒怎麼被薑晟放在眼裏的青年，突下殺手，將環洋集團逼上絕路。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輕視，等於是在一步步把環洋集團推到懸崖邊上。
早知如此，哪怕當天在楓白酒店被耍，他也不會把雙方的關係搞僵。
種種思緒飛速掠過，薑晟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根，叼在嘴裏點燃。
“你絕不可能隻是方清舒手下的一名普通員工，可不可以先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來頭？”
秦玄羽聳聳肩，回道：“你早就該知道我不是一名普通員工了，一名普通員工，去哪搞來幾千億買下卡蘭斯登集團？這麼簡單的問題，你以前沒想到嗎？”
“我以為那是方家出資讓你做的。”
“哦，怪不得。”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想回答行不行？”
薑晟和秦玄羽針鋒相對，薑蓉坐在旁邊，一句話也插不進來。
見秦玄羽不願坦明真實身份，薑晟索性不問了。“秦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隻要你肯讓那三家合作方回心轉意，我願意給你一定數目的利益補償。”
“你能給我多少？”秦玄羽饒有興致的問道。
薑晟彈了彈煙灰，不答反問道：“你要多少？”
秦玄羽略作沉吟，隨即伸出一根手指。“我也不找你多要，你給我一千億，咱們之間的事就算了了，往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別再找誰的麻煩。”
“一千億？你怎麼不去搶！”薑晟把抽了不到一半的煙頭丟在地上，濺起點點火星。
秦玄羽壓了壓手。“薑董，別生這麼大的氣嘛，要不我退一步，你給我……九百九十九億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一連串的九，總結來講，就是在原價上給薑晟減少了一塊錢。
傻子也能看出來他是在耍人開心了好吧。
薑晟虛眯著眼，沉聲問道：“沒得談了？”
秦玄羽怡然無懼，笑容燦爛道：“薑董，你別用這副表情跟我說話，我膽子大的很，也有的是時間慢慢陪你玩。”
油鹽不進。
這四個字，就是秦玄羽目前的狀態。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結束，薑晟並未惱怒，反而瞬間收斂起臉上的陰沉之色，重重歎氣道：“秦先生，你贏了，說吧，告訴我你的根本目的。”
秦玄羽豁然起身，嘴角那抹弧度，如冰雪見了陽光，消融殆盡。
“花那麼多人力財力精力，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告訴你們父女倆，有些人，不是你們能得罪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