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周秀蓮像是懂了些什麼,表情變得曖昧起來。
“到時候我趁機捉奸在床,把這十畝田給誆到手,起碼能值兩三萬。”
王鐵樹笑眯眯的樣子,讓偷看的葉少秋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這十畝田是他父母走的時候留給他最值錢的遺產,還虧是他堂哥,居然連這種主意也要打。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周秀蓮雖然愛錢,但也是個本分的婦道人家,一時間下不了決斷。
“啊呸!”王鐵樹唾了一口,冷笑道:“這個小龜孫子當初把我家要住的房子還給賣了,就為了給自己交點學費!害得我還花了幾萬塊修房子,不知道感恩的畜生!”
“還有這檔子事?”周秀蓮恨恨地說道:“幾萬啊!咋這麼欺負人呢!”
她生來愛財,平日裏再熱的天也是打蒲扇,連電風扇都舍不得開,就為了省點電費,陡然一聽王鐵樹說葉少秋坑了他幾萬,眼睛都跟噴出火似的。
周秀蓮嫁過來的晚,哪裏知道葉少秋和王鐵樹之間的恩恩怨怨,王鐵樹說啥,她也就信了。
葉少秋趴在土堆上氣得渾身直發抖,當初那房子是他爹媽修的,本著親戚的份上才讓當時沒房子住的王鐵樹住了兩三年。
後來葉少秋上學讀書要錢,這才把房子賣了,補上了平時的生活費和學費。當時他還心裏過意不去,還幫王鐵樹割了兩個暑假的麥子。
他自問仁至義盡,沒想到王鐵樹暗地裏竟然這麼罵他,還想把他家僅剩的十畝田給騙走。
兩口子又說了一些事,無非是家長裏短,葉少秋聽得不耐煩,躡手躡腳從小路溜走。
他這次回來是準備來拿鎮上下發的貧困學生補助金的,據說有三千多。他從學校畢業,出去打工的路費盤纏還沒有著落,專門回村一趟把這錢給領了。
陳家莊這地兒太小,葉少秋畢業就沒打算回村發展,但剛剛聽王鐵樹夫妻倆說他那塊地被上麵選中當了養殖基地,這下他的心思才活絡起來。
村主任陳德旺家裏還亮著燈,葉少秋籲了一口氣,總算來得不晚。他正準備敲院子門的時候,耳邊卻傳來對話聲。
葉少秋仔細一聽,這聲音就是陳德旺和他老婆的。依稀之間還提到了他的名字,還有村支書之類的名詞。好奇心一起,他幹脆溜到陳德旺家後門,趴在亮燈的窗戶下偷看起來。
陳德旺站在門口,他老婆韓春梅正坐在床上,多是為了貪涼,她穿著一件開敞的睡衣,裏麵真空上陣。玲瓏有致的身段看得葉少秋鼻血都快噴了出來。
“我說你陳德旺是不是缺德?小娃娃錢你坑!”韓春梅嗓門又大,說話又不客氣,氣得胸口一起一伏,這倒便宜了外麵偷看的葉少秋。
陳德旺點了一根煙,一臉笑嘻嘻地賠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要是人人都知道了村裏建養殖基地有補償金,那我這村主任還有什麼油水可以說?”
“你這個老鱉孫,眼裏除了錢就是錢,有一點擔當不?”韓春梅滿臉鄙夷,現在她看眼前的男人極度不爽,說什麼都要罵一罵。
陳德旺今年五十三歲了,她才不到三十,兩人在生理上的需求和能力,完全不對等。韓春梅正是需求最為旺盛的年歲,而陳德旺這年紀都已經成了半個太監。
當初結婚的時候,陳德旺把身份證改小了二十歲,還裝自己是二十七八歲的小夥,隻是少年老相了一些。韓春梅家是鄰縣的,又不了解情況,就這麼被陳德旺給騙到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