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被江夜他們騷擾得沒有時間來理會他們,這些天,除了吃不怎麼好,江晴媛竟然也挺自得其樂的。
好吧,手腳還不能動,那她就動嘴,“來來,跟我念——橋東有一家丁家,橋西也有一家丁家。有一天,橋東丁家說橋西丁家的冬瓜好,橋西丁家說橋東丁家的西瓜好,不知是橋東丁家的西瓜好?還是橋西丁家的東瓜好?”
裕正曦眼觀鼻、鼻觀心,繼續發揚坐如鍾、站如鬆的優良傳統。
“不會說?好,換一個——你會燉我的凍豆腐,就來燉我的凍豆腐,你不會燉我的凍豆腐,別胡燉八燉我的凍豆腐。”
裕正曦抽了抽嘴。
“誒,連這個都不懂,那就教你一個三歲小孩級別的吧——和尚端湯上塔,塔滑湯湯燙塔;和尚端塔上湯,湯滑塔,塔燙湯。”
裕正曦終於開口了,“媛媛,你該是有多餓啊?”
“……”江晴媛被裕正曦抓住了痛腳,“我想吃西瓜,我想喝排骨湯,我想啃燒雞!”
裕正曦看著江晴媛一副委屈的模樣,不覺有些好笑,“饞貓。”
“看你們兩個,心情倒是挺不錯的嘛。”
這個聲音聽著怎麼那麼耳熟呢?江晴媛抬頭一看,哎喲額滴神啊,不是那位胡子大叔嘛,連忙端坐好。
“看來你們是以為很快會被得救,所以心情很好是吧?”
額,他們可沒有這麼說,他們頂多這麼想而已。其實胡子大叔看起來還是挺親切的,雖然他審美有異留了一臉的絡腮胡子,雖然他的眼角是真抽了,雖然這裏的頭兒是他,額,江晴媛真心覺得,如果她得救了,第一個落井下石的絕對會是那個臉僵掉的趙二國。
但就在江晴媛這麼想著的時候,鷹主忽然開了口,“搜身!”
什麼?江晴媛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和裕正曦分了開來,她被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從上到下,被剝了個徹底,一群不像女人的女人像捏柿子一樣,將她從頭到尾捏了一遍,雖然很厭惡這些人碰觸自己的身體,但畢竟胡子大叔還是挺有人道地讓女人來執行之一切,末了,還丟給她一件白色的袍子。
江晴媛本以為這就完了,原來這一切不過剛剛開始。
“說,你們把定位追蹤器藏在哪裏?”
江晴媛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是在找這個,不過……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們在哪裏,開玩笑,交出去了,那離他們的死期也不遠了。
見他們兩個人都不說話,趙二國殘忍一笑,“沒事,你們不說,我們可以自己找,剪頭發、敲掉牙齒、扒皮什麼的,我們一樣、一樣來。”
江晴媛聽得呼吸一緊。這個變態。
趙二國的眼睛在江晴媛和裕正曦兩個人的身上轉了轉,最後落在了江晴媛的身上,“就從你開始吧。拿剪刀來。”
什麼!
江晴媛不斷地向後退去,忽然,裕正曦的聲音響起,“媛媛,趴下!”
江晴媛的腦袋還轉不過來,身子已經做出了反應。
“砰!”門被轟了開來,一堆人衝了進來,他們看起來並不十分光鮮,像是剛在灰塵裏打過滾的,其中有三四十歲,留著梅超風一樣的亂發的大叔,也有看起來不過六七歲大的小正太,隻是他們無一例外的,都帶著武器。
“嘿嘿,你們好啊。”那位大叔猥瑣地笑了笑。
小正太很鄭重其事地彎腰,“打擾了,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這些都是什麼人啊?江晴媛被裕正曦扶了起來。
鷹主冷冷看著眼前的人,“你們是誰?”
“這個嘛……你下去了去問問你兄弟就知道了。”
“砰”,不知道誰開一槍,隨後便是一陣槍林彈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