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當秦霂城踏進家門的那一刻,就看到兩個老人板著臉,一個氣憤,一個哀傷。
“這是怎麼了?”秦霂城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臉上的表情頗有些義憤填膺。
可惜,秦父才不理他那一套,他斜睨了自己兒子一眼,隨後直截了當的問道:“你說,你瞞著我們在外麵都幹了些什麼?”
秦霂城來之前似乎就已經隱隱猜到了什麼,如今父親的一句話印證了他的猜測,他一派坦然的回答說:“自然是忙著盛世公司的事,不然您和我母親哪來的錢養老?”
秦霂城在父母麵前一貫愛開些小玩笑,一是為了逗父母開心,二是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和父母相處,因而隻能說些無傷大雅的話來充當他們父子或母子之間的潤滑劑,畢竟,從小到大,父母對他除了嚴苛一些,該給他的他們從來都沒缺少過。
可今天,秦霂城注定找錯了方法,因為話音剛落,就聽父親一聲嚴厲的斥責:“你住口!你現在仗著自己是盛世公司的總裁,就不把我和你母親放在眼裏!你放著一個那麼好的媳婦不去心疼,倒和一個小記者鬼混在一起,你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還真是和那樁緋聞有關。秦霂城暗暗握了下拳頭,隨即鬆開,然後才緩緩開口:“父親,當初我遵循了您的意思娶了個妻子回來,難道這還不夠嗎?”
“霂城…..”秦母衝著兒子使了個眼色,秦父卻直接打斷了妻子的話,厲聲喝道:“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我連說你的權力都沒有嗎?”
秦霂城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發脹的眉心,臉上現出了一絲慍怒,可他竭力壓抑著心裏的不高興,耐心的對父親解釋道:“父親,那些網上的東西信不得!都是些無良的記者瞎寫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盛世現在發展越來越好,自然會引起各方人士的注意,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記者就非寫你不可嘍?”秦父嘲諷的聲音在客廳響起:“那你告訴我,如果沒有那女記者從你房間衣衫不整的出現?那些你嘴裏所謂無良的記者憑什麼敢說你這個有婦之夫?”
秦父最後那四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的,他話裏話外的意思無不在提醒他,是他先和那記者糾纏不清在先,而後才會有那些無良記者的口誅筆伐,當然,秦父是絕對不會把責任怪到自己的兒子頭上,要怪就怪那個居心不良的女記者,不是她勾引自己兒子在先,像霂城這樣霸道清冷的人又怎麼會對一個區區的小娛記動心?
念此,秦父又接著說了一句:“霂城,別怪為父沒有提醒你,家和才能萬事興,切不要讓有心之人鑽了空子!”
秦霂城明顯已經聽不下去,他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著眼前的父母親就冷然說道:“父親,母親,我已經說了,那都是誤會!是那些娛記瞎寫的,什麼我被勾引,根本就沒有的事!”
“哦?”秦父雙眉一挑,涼涼的看了兒子一眼,接下來要說的話更是讓秦霂城感到從內而外的煩躁:“可我怎麼聽說,那個叫孟瓊琚的女人也是個小小的娛記?”
“父親!”
眼看著秦霂城的臉色越來越差,身為母親的李玉榮終於插了句嘴:“好了好了,你們父子倆哪次見麵不是爭吵不休,老頭子,你也是,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說嗎?還有你,霂城。”秦母將目光轉移到了自家兒子身上,苦口婆心的勸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孝順的好孩子。當初,如果不是我和你父親逼著你結婚,也許現在的你也不會和我們這麼生分。可是兒子,你和寧莫如已經是合法夫妻,況且,我和你父親都覺得,沒有誰比莫如更適合你了。她和你一樣的孝順,又是那麼好的一個孩子,你呀就收收心,千萬不要再被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給迷惑了,知道嗎?”
“母親!”秦霂城突然生出一種無力感,有些事情他很想現在就說出來,可因為無法預知到這樣做的後果,他隻能一忍再忍,隻是,剛才父母對孟瓊琚的形容實在是超出了他忍耐的範圍,如此,秦霂城隻能硬著頭皮說:“父親母親,讓你們為我操心是我不對,但希望你們不要過多幹涉我的私事!還有,那個女記者是我秦霂城的朋友,我不允許聽到我的家人在我麵前用一些亂七八糟的詞語去詆毀和侮辱她!”
“好一個你秦霂城的朋友!”秦父被兒子的話氣的直接咳嗽了起來,秦母見此,忙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丈夫的後背,父親冷酷的話語猶如悶雷一樣在客廳裏響起:“秦霂城,如果你還認我這個父親,就請你與你那個所謂的記者朋友斷絕關係,不然,我不介意和你母親一起出現在你朋友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