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諾,你還吹隕嗎?”
“早不吹了。沒那個心境了。”
“那你現在吹什麼呢?”
“吹牛。”
“當上了市參議員的滋味如何?”
“無所謂,隻是一個中轉站。”
“終點是什麼?”
“國會參議員,或者國務卿。”
“哈哈哈哈!”
“記得我以前說我養你的話嗎?”
“不記得了。”
“我楊擎諾權傾天下,你必重權在握。”
“很好,你幫我殺了他吧!你聰明絕頂,應該知道他這樣的身份的人的殉職,會給你的仕途增加多少籌碼。”
“滾!他是我哥。如果你敢打什麼主意的話,我饒不了你!”
“哈哈哈哈!你放心吧,中心局的局長快退休了,是他繼位。他現在走到哪裏身邊都是一群荷槍實彈的手下,我接近不了他。”
“你知道就好……你剛才說什麼?仕途的籌碼?如果假戲假作,讓他沒事,我又得到大筆的籌碼……”
“我會幫你的。”
“小豬,謝了。幫到適可而止就好,別幫死了人。”
***
公海上,碧海波光粼粼,氣候怡人。
夕陽如血,晚霞如畫,一個非常美好的夜晚。
一艘雪白的遊輪,頂層甲板上,一群達官貴人,香檳酒,雞尾酒,杯觥交錯,幾個大報的記者在采訪擎諾,他侃侃而談。
穿著名貴晚禮服的我,漫不經心地嚼著魚子醬,目光卻緊緊盯著很遠一處巨輪,麵帶微笑的我,卻渾身冰冷,連心髒都是零下溫度。
擎諾的眼角也一直瞟著這艘巨輪。
忽然間,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這艘巨大的貨輪被炸出衝天火光,隨即接連不斷的劇烈爆炸聲,貨輪支離破碎,被炸的分崩離析,很快沉入水底。
遊輪上的人驚慌失措起來,報警的有之,放下小船的想去救援的人有之。
海麵上已經看不到巨輪的痕跡。
爆炸的震動仍然透過水底,一波一波地傳來。
一巨輪的軍火。
他是斷無生路。
擎諾歇斯底裏地哭喊著,神誌不清,拚命要去上小船,去救他。
我大吼:“一船軍火都爆炸了,你去也是給他陪葬!”
擎諾渾身顫抖著,滿麵淚水,看著我的眼神裏,有生以來第一次是徹骨的仇恨:“我楊擎諾玩了一輩子鷹,今兒被鷹啄了眼!我從來不知道,你心狠手辣到這個程度!他沒有對不起你!一次都沒有!”
“沒有嗎?”我風輕雲淡地看著遠處的海麵。
“那次他來咱家,他拚命想見你,我打了他2槍!你聽到的聲音就是他!他為了救寶寶,幾乎喪命在當場!對方上千個匪徒,手裏都是遠程大火力武器,他單槍匹馬,而他身上隻有一把短槍,一個彈夾,你想他怎麼樣!而且他以後也給寶寶報仇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吹著海風,嘴角很鹹,不知是海風的鹹,還是淚水的鹹。
我知道他死了,粉身碎骨。
我的心,也徹徹底底地死了。
擎諾屈膝跪倒,悲嘶:“他從來沒對不起我們,一直都是我們對不起他!我一直算計他,你一直恨他。我們倆是一對tmd王八蛋!”
我的靈魂已沒了任何知覺,隻是望著他死去的方向,望著,望了一輩子。
***
他的妻子,一身黑衣,哭的肝腸寸斷。
他的墓碑前都是鮮花。
我緩緩地問:“在他的墓前,你不敢撒謊。你那天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她仇恨地瞪著我:“我知道,他死在你手裏!可我沒有證據,無法將你繩之以法!現在在他的墓前,你告訴他一聲,你到底有沒有愛過他?”
我微笑著:“我不愛他。”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我。
我說:“是你殺了他。因為你的謊言,他是死在你手裏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報仇的,以咱倆現在的權勢,誰也動不了誰。一動就兩敗俱傷。你是皇室,你比我更輸不起。”
我走了,她在我背後大哭,哭聲聽著怎麼那麼象追悔莫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