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滿。
一道刹那流星。
從幽深的外之處飄飄然降臨人間。
大殿中央有一人負手而立,仙風道骨,殿中檀香嫋嫋升起,愈發顯得此人風流神俊。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此人獨受地之造化,為此中疆域之主人,統領九十地。
一本古樸的經書飄飄然落在他的眼前,古樸的經書緩緩化成佛像。
而在佛像的正中央,赫然露出八個大字。
“紫氣東來,函穀關始。”
床上躺了一個人,一個來自於異世的人。
而這個人突然醒了過來。
他叫星辰。
他甚至還不等睜開眼睛,便已然下意識的凝神靜氣,傾聽來自四周的聲音。
生死與他而言,恍如昨日。
他醒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緊緊的握住雙拳,全身的肌肉緊緊繃住,將全身上下的力量都聚集於一點,準備發動致命的一擊。
這是一個優秀殺手幾乎已經形成本能的觸覺。
此處乃是非之地,生死之間,不可久留!
察覺周圍陌生的環境是使他對此做出最精準的結論。
然而,當他躍身而起卻懸在半空之時,突然筋骨俱軟,居然完全無力支撐,身體的重量超越了他的想象。
或者是他的功力退化到了他無法想象的地步。
一時間,星辰震驚悚動,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轟的一聲,從半空重重的摔倒在地,而後倒地不起。
當他發現自己的身下,竟然不再是那硬邦邦的鋼筋水泥,而是那軟軟的床榻!
舉目四望,才發現此間猶如上一般的出塵。
檀香飄飄,有絲足之音繞梁三日之美感,隻是如此華麗的房間內卻是空空如也。
除了一張簡簡單單的圓形板桌,竟然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真是所見之處家徒四壁啊!
哦不?
還有一張床,這張床很大,他的大怎麼形容呢?
大到足以容納韋寶和他的妻子們一起大被同眠的巨床。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不是在戰鬥中差點取得勝利了嗎?
怎麼會受傷至此呢?
又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倒在這張奇怪的巨床之上呢?
星辰此時此刻的意識還停留在沉睡之前的戰鬥之中。
或者應該是……暫時停留在前世的最後一點飄忽的思緒之中。
星辰是一個職業的殺手。
而且是一個極其敬業的職業殺手。
自他出道以來的每一次出手從未落敗,在短短的三年時間內在殺手組織中聲名鵲起。
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也正是如此,他的名氣越來越大,大到了無人望其相背甚至是望塵莫及的地步。
一種獨孤求敗式的落寞感悄悄的從他的心中升起。
為了追求武道,追求他心目中殺手本應該擁有的如春秋戰國時期那種死士的精神。
專諸弑王僚、聶政殺韓相、豫讓謀趙襄、荊軻刺秦王。
多少想要一戰成名的殺手想要殺死這位傳中近乎無敵的存在。
因為他的追殺懸賞牢牢占據了世界懸賞榜榜首達三年之久!
而他出道也不過僅僅三年罷了!
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活百歲!
有些人從出生起就注定命所歸。
而星辰就是這樣的人。
他的第一次出手就震驚了整個世界。
因為那個被他所刺的人乃是世界上最強大國家最最至高無上的領袖。
無數殺手前仆後繼。
可是,皚皚白骨之上唯一的勝利者依舊是他。
男兒當殺人,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某國一位富豪懸賞十億美金,要收買星辰的性命。
而當時有兩個膽大包的殺手,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們一出道就順利的殺死當時極為難啃的某國行政首腦,腦子裏滿是美夢,抱著一步登的美夢揭下了這單難於上青的買賣。
而當時這兩個可以是與星辰旗鼓相當甚至是排名不分先後的世界頂級殺手榜頂尖殺手竟然在三之後。
赤身裸體懸掛在那高高的世紀大廈之上!
從此,再也無人敢接。
或者。
再也無人能接任何一個與他有關的任務。
因為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條路注定是死路,不是九死一生的死路,而是十死無生的死路。
盡管榜單上的懸賞金額一而再、再而三的拔高到了一個讓人無法想象得到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