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蕭雅望著武台上沐浴著鮮血的張禦厲臉露憂色,不安地問道:“二飛叔,禦厲他還活著吧?”吳二飛一臉凝重,回應道:“禦厲應該還活著。方才段石誠的攻擊看似雜亂無章單純隻是為了出一口惡氣,但實則每一次出刀都十分講究。他的做法有點類似於古代的一種酷刑,在人的身體表麵切割數百刀,讓人在無盡痛苦中死去。雖然禦厲看上去很慘但其實隻是傷及皮肉出血量並不多,隻是傷口多所以給人一種大量失血的錯覺。隻要及時救治修養幾便無大礙。”
段石誠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著張禦厲,悠悠地道:“感受到痛苦和恐懼了嗎?不想死就乖乖認輸吧。”張禦厲動了一下身子,雖然很痛但身體還是能夠自由活動,受傷的情況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嚴重。張禦厲掙紮著爬了起來,其間傷口帶來的疼痛不禁令其連連倒吸冷氣。張禦厲沒有和段石誠話,其站起來後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了一口氣,待其睜開雙眼時身體四周有一層若隱若現的波動在蕩漾。吳二飛一眼便看到了張禦厲體表的變化,得意地笑了笑和身邊的吳大飛輕聲道:“禦厲這子還挺不錯,總能在關鍵時候突破自我。雖然被打得慘了點,不過也因禍得福硬氣功也突破到了氣浮於體。”吳大飛也欣慰地笑了笑,道:“你當初不是還嫌棄禦厲資質不好死活不肯收他為徒嗎?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禦厲現在也算將你的波動拳練至成了吧。”吳二飛沒有話,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段石誠微微愣了一下,他萬萬沒想到張禦厲被自己折磨成這樣竟然還能再次突破自我,氣勢不減反增。段石誠意識到不能再玩了,得認真點速戰速決。“好了,玩得差不多了。也該是時候分出勝負了。”段石誠難得認真地道。“誰跟你玩了,我可是一直都很認真地在打。不過我也同意你的話,是時候該分出勝負了。”張禦厲回應道。張禦厲握緊雙拳暴喝一聲衝向段石誠。剛一交手段石誠便發現了端兒,張禦厲出拳的力道看上去並不大,但實際效果卻遠比自己想象中大得多。段石誠多次擊中張禦厲身上被匕首劃破的傷口,但對方卻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眉頭都不皺一下。就在剛才張禦厲在無盡的疼痛中突破了硬氣功的氣浮於體,能夠駕馭體內功力浮於體外形成一層保護層。段石誠的攻擊全打在了張禦厲體內功力形成的保護層上,故此張禦厲實際上並未受到多大影響。最重要的一點是張禦厲體外的這層保護層不僅能提供防禦,還能加強自身的攻擊力。憑借硬氣功氣浮體外的攻防兼備,張禦厲彌補了與段石誠之間速度的劣勢。段石誠發現雖然自己的速度比張禦厲快,自己打張禦厲兩拳張禦厲才能打自己一拳,但奈何自己的攻擊仿佛不痛不癢一般,但對方的拳頭力量卻大得驚人,連接了幾下手臂都有點發麻。
段石誠發現近戰自己已經不是張禦厲的對手了,張禦厲的防禦似乎突然強得驚人,普通的近身攻擊根本奈何不了他。段石誠不得不暫避鋒芒和張禦厲拉開數丈的距離。即使近戰打不過張禦厲段石誠也並不驚慌,相反對著張禦厲自信一笑。段石誠從衣袖裏摸出一把飛刀射向張禦厲,雙方距離較遠飛刀速度也不算太快,張禦厲很輕鬆便躲了過去。但令張禦厲萬萬沒想到的是飛刀剛剛飛過自己身邊後竟突然旋轉起來並且往回飛,旋轉的飛刀瞬間劃破了張禦厲硬氣功保護層並在其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一道溫熱的鮮血隨著旋轉的刀刃往外飛濺。最神奇的是飛刀倒飛隻是一瞬間的事,在割破張禦厲手臂後飛刀又繼續向原方向飛去。場外的觀眾由於角度問題看到的隻是張禦厲沒能躲開飛刀所以被割傷了手臂,並未留意到飛刀的倒飛。
張禦厲捂著受傷的手臂心中大為震撼,沒想到自己剛剛有所突破的硬氣功那麼快便被人破了。張禦厲心中不禁想到:“難道我們之間的差距真的大到難以逾越嗎?這就是神劍大會才們的實力嗎,我真的遠遠比不上他們嗎?”段石誠嘴角上揚得意一笑,剛準備再次使用飛刀進行攻擊一隻大鷹從空上飛過,發出清脆的幾聲鷹啼。段石誠聽見鷹啼抬頭看了下空的大鷹眼裏閃過一絲不甘,最後無奈地歎了口氣。隨後段石誠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緩步走到武台邊緣跳下了武台。跳下武台的段石誠沒有逗留,快步離開了大賽會場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驚呆了,全場陷入謎之靜謐。許久之後玄和大師才宣判道:“本場比賽勝者是張禦厲。”台下瞬間吵雜起來,大家對段石誠突然離開議論紛紛。有的人是張禦厲用了不知名的妖法使段石誠出現幻覺自己離開了;也有的人是張禦厲許諾了段石誠不知道什麼報酬,所以段石誠打假賽;更有甚者是段石誠知道自己打不過所以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