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林想了半,也沒想到什麼東西,他的認識中,壓根沒有韻部這個概念。他一雙眼睛轉了好多圈,然後死死的看向李玄,上下打量,半晌,才強裝鎮定道:“押韻押韻,自然是押的那些韻,韻就是韻,還能有什麼哪一韻?你蒙我呢是吧?!”
此言一出,頓時一幹圍觀的學子們,個個訝然,“這楊林竟然如此,這些年的文士科功課,都是白學了嗎?都楊林是個大傻子,看來還真是,韻當然是有韻部的啊!這麼簡單又基本的事情,都不知道,看來這首什麼水調歌,還真不是他寫的。”
學子們一下子就有了評斷,認為不知道韻部的楊林,是不會寫出詩來的。
李玄微微一笑,楊林的答案盡在他的意料之中,在楊林完,便朗然作聲,將問題的答案了出來:“當然有哪一韻了。這年是一個韻部,乃是在上平先韻部,去宇是兩個韻部,不過韻部比較近,是可以借用的。寒間也是借韻,本來也不是一個韻部的。”
李玄這話的很對,當即就受到了圍觀學子的認同,引得他們紛紛點頭。
“你你連韻部都不知道,你就自己會作詩?你這話,大家會相信嗎?”
看到身邊圍觀的學子們對自己的話很是讚同,李玄便趁熱打鐵,將這些學子也都拉下了水。
“不相信!”
李玄的問話方一落地,圍觀的學子立時異口同聲,表示不信楊林會作詩。
“你們!”
楊林被大家這一聲整齊的回答給氣的更加的憤怒起來,渾身都在不住的顫抖著,他伸出右手,用惡狠狠的目光看著李玄李白與眾多學子,點了一圈,然後用近乎顫抖的聲音放出了狠話——
“好,你們很好,你們給我等著,我早晚要讓你們好看!”
完,便一甩袖子,轉身就往食肆的大門氣衝衝的走去。
他是太守之子,別人不敢惹,原本擋在大門口的學子眼見他怒氣衝衝的走過來,都老遠就趕緊閃開晾路,好讓楊林通過。
“想不到你還有這般奇遇,可以在山中遇到仙人。”楊林走掉後,李白終於開口,“不知道那個坡仙人還在不在,我倒是想認識一下他了,那個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不知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寫的神采飛揚,頗合我的胃口。”
“果然不愧是李白,這詞才了一遍,他就完全記住了!”李玄聽完李白的話,不由心驚,暗道李白這記憶力真是厲害。
李白這首詞合他胃口,這是當然的,畢竟蘇東坡這首詞,開頭就是從李白的“青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中來的,自己寫的東西,怎麼可能不合胃口?
“坡仙人已經回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再來。不過白兄這麼厲害,以後寫的詩肯定會比這個好,所以認識不認識,也沒什麼大不聊。”李玄將心中的驚訝壓下,對李白道。
李白笑了笑,臉上顯出得意,“這是自然,這首水調歌頭,雖然不錯,但我若去寫,也能寫的來。而且這首水調歌頭,字句間根本沒有靈力在其中,可見這個坡仙人也不過爾爾。不過這些倒是沒什麼重要的。”
李白著,目光定格在李玄身上,讓李玄覺得,李白有什麼話要對自己。
便當即問道:“那白兄覺得什麼才是重要的?”
“我看的不錯,你的確內秀非凡,很有潛力。但是底蘊不厚,這是之前沒有好好打基礎的緣故,若我猜得不錯,你和我的年紀應該相當,也是十四歲左右,我五歲開始修學,而今已經十年,而你方今才來,雖然也有些基礎,但是實在不值一提。十四五歲,在書院裏還不能參悟靈力,這基本就是廢人。所以,你的時間不多了,趕快讓你進入修行的狀態,這才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