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瀑布修煉
千雲山脈,七星門,雲濺涯。
涯上雲霧繚繞,涯下瀑布飛濺,氣勢驚人。
此時一少年,正站在飛流而下的瀑布一處水潭中凸起的石塊,朝著瀑布劈出長刀。
水潭中凸起的石塊,本就濕滑,再添點點綠苔,便愈發難站,少年每一次朝著瀑布濺下的水花劈出一刀,身子踉蹌一下,險些摔下,可每逢危險,少年身軀扭動中又險之又險化險為夷。
飛流直下的瀑布,仿佛一頭從而將的水龍,從身軀外濺射的點點水流,就已經讓少年精疲力盡,更別提進入那水龍中去修煉。
少年一身長衫早已濕透,濺射的水流,擊打在單薄身軀,愈發使得本就蒼白的麵色更加慘白,每一次劈出的長刀,砍在水浪上,讓踉蹌的身形,愈發不穩,可少年右手緊握刀柄,雙眼迸射亮光,剛剛站穩的身軀一扭,又是朝著濺射的水浪劈出一刀,顯然不願自己停歇片刻,耽誤了修煉。
長刀入水而穿,不過一尺。
少年失望的搖了搖頭,穩住身形,卻不氣餒,再次重複起年來每一日的功課修煉。
一刀……
十刀……
半個時辰後!
正在訓練的少年,忽然停下手中動作,扭頭看向水潭外,仿佛感應到什麼。
果不其然!
沒一會兒,水潭外的碎石灘外走過三人,均是穿著七星門斷崖峰一脈特有的白色長衫,衫上點綴著點點蒼翠青山虛影,給一種飄逸之感。這幾人似乎正好經過這裏,在瀑布轟隆的激蕩聲中,幾人對話少年隱隱約約隻聽到幾句。
“二師兄,昨日五峰試可多虧你大展神威了,要不然,恐怕師傅非活活劈了我們師兄弟不可!”
“可不是!”一人接了一句,可緊跟著,又歎氣道:“也不知師傅他老人家咋想的,其它幾峰各個功法招式繁多,唯獨我們斷崖峰一脈,他老人家隻轉授一門秘技,還什麼三年內若不學會第一式拔刀斬,便與斷崖峰一脈無緣,就要打出七星門……”
這人滿腹鬧騷,顯然對這個師傅恨的牙癢癢。
“是呀,是呀!”另一人連忙點頭附和,顯然深受其害,與此同時,眾人也發現了水潭中練功的少年,努嘴示意,輕笑道:“隻怕我們這個師弟,年限將近,還沒成為正式弟子就要被打出山門嘍!”
這人話中揶揄毫不掩飾,卻眉頭緊鄒,目光中有股同情,似乎兩人命運相同。
“你們完了?”一直被二人稱呼的二師兄,看著少年被水流打濕的長衫貼在身上,單薄的身子不斷搖晃,仿佛隨時都要跌倒摔入水潭,可目光中露出的那股倔強,讓他忽然沉聲開口。
二師兄對眾師弟平時頗為關心,再添對方修為不弱,是以一開口,便不怒自威,嚇的二人連稱不敢。
“二狗,你出身苦寒,父母均是山外農戶,若你數月後考核不過,可曾想過日後出路?”二師兄趙懷遠怒其不爭的教訓。
被喊出乳名羞的通紅的李二狗,囁嚅半,卻開不了口,想起年前全家五口,男子險些被官府險些送去邊陲修築城防,而母親妹卻險些送去做那人人唾棄的官姬,悲從心起,眼淚滴滴噠噠的落下。
李懷遠似沒看到老六的傷心,繼續指責道:“可想過家裏老父老母,還有妹,他們若沒了你這哥哥七星門記名弟子身份護持,會遭遇什麼下場?難道當年你親眼看到隔壁阿牛一家的下場,這麼快就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