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的一座監獄畢金監獄,這裏關押著各種各樣的罪犯三千多。

“獵虎,我還以為你是黃郎安排進來照顧我的呢。”孔十七用右手死死地按著左胸上被磨尖的牙刷柄捅出來的傷口,身子靠在監獄的牆上,看著身前的壯漢,語氣中帶著一些莫名的意味。

“我想到了黃郎應該是會派人進來的,隻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來照顧我的。”孔十七臉色煞白,額頭上薄薄的覆著一層細汗,一雙黑色的眼瞳緊緊地盯著胸口上那雖然被手捂著但依然不屈不撓的流著血的傷口,“我就黃毛那家夥挨的那一刀明明要不了他命的,結果當晚上他就給沒了,還以為是他命不夠硬才扛不住的,原來是硬不起來啊。”

“咳咳咳,看來那黃郎所的五十萬的貨不是那麼的簡單的呢,就為了這五十萬填進去了八條不,是九條命,雖然我們這樣的家夥的命確實是不值錢,但是也不是這麼浪費的吧,而且我這才剛進來你竟然就著進來了,費這麼大的力氣把你送進來,有這麼值錢的麼?”被孔十七稱為獵虎的壯漢隻是冷冷的盯著孔十七,沒有話。

“咳咳咳,嘶嘶”孔十七忍不住咳了兩聲,結果好像扯到了胸口的傷口,又發出了一陣吸冷氣的聲音。

好一會兒之後孔十七口中才沒有了那“嘶嘶”的吸冷氣聲,沒有得到獵虎的回應的孔十七終於將視線從他的胸口移到了獵虎的臉上,“畢竟我可是剛扛下了這事進來呢,結果他這麼快就等不及了,我真的很好奇我這個好老大到底吞下了青華幫的什麼東西呢。”

獵虎握緊了手裏的牙刷,沒有絲毫話的意思,隻是冷冷的盯著孔十七,然後上前一步,空著的左手一下子抓住了孔十七按著傷口的右手,抬起了手中的牙刷。

“額啊”隨著尖銳的牙刷柄再次捅入了胸膛,孔十七雙眼猛地一睜,然後又慢慢的恢複了正常,隻是依然死死地盯著獵虎。

“當初黃郎的會幫我保下那塊地方,還還算數嗎?”孔十七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然後漸漸地消逝,雙眼仍然死死地盯著獵虎。

獵虎將插在孔十七胸口的牙刷拔了出來,同時左手也放開了孔十七的右手,然後轉身,頭也沒有回的離開了這個寂靜的角落。

失去了支持的孔十七慢慢的的下滑,最終坐在了草地上,看著遠處那昏暗的路燈燈光以及那漸漸進入黑夜中的背影,雙眼慢慢的失去了神采,“你們騙我”隨著這一句低低地的囈語,孔十七的意識也滑入了黑暗。

“你什麼?屍體不見了?人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給殺了不你竟然又告訴我那麼大的一具屍體從停屍房裏消失了?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嗯?你告訴我啊。”剛把帽子從頭上摘下來的徐林愣了一下,然後猛地把帽子砸在了辦公桌上,轉身朝著來彙報的副監獄長林慶宇一通咆哮,“查,給我查,給我往死裏查。”

“還有,那些最近丟了牙刷的家夥,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原因丟了的,統統給我扔到禁閉室裏麵去。”徐林一屁股坐在了獨屬於他的代表著監獄長的位置的辦公椅上,頭也不抬的對林慶宇道。

“監獄長,這不太合規矩吧?”林慶宇遲疑了一下,然後開口道。

“我的話你沒有聽懂嗎?”徐林抬頭看著林慶宇,淡淡的道。

“這是。”林慶宇還想些什麼,但是一看自家監獄長那毫無表情的臉,卻什麼也沒有再了。

“哎!”徐林看著林慶宇轉身離去後,伸手扯了扯衣服的領口,一臉的疲憊的靠在了椅背上。早上有犯人從一個偏僻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具屍體,經查後發現是因幫派火拚後剛進入監獄的幫派成員孔十七,他現在正為這事心煩著呢,監獄裏的囚犯晚上竟然還能夠離開囚室,這是什麼意思?這裏到底是監獄還是旅館?而且竟然還給死了。有了這事還沒完了,現在手底下的人竟然又告訴他早上剛送到停屍房的孔十七的屍體不見了,這是要反嗎?這事必須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