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弼靈族臨時搭建的營地。
鄒橫山獨自一人,呆呆的望著大河的方向,臉色低沉。
黎苧剛好煉好一把靈器,從大屋裏出來,打算回房休息。拄著拐杖,從一旁路過。剛好被鄒橫山聽見響聲,在黑暗中便叫了一句。
“黎苧?”
“橫山?”
黎苧裝作驚訝,回答著。
鄒橫山內心的沮喪一掃而空,帶著一絲笑意,往黎苧這邊跑了過來。到了近前,卻突然忸怩起來,遲疑了一會,才把腰間長劍亮了出來。
“黎苧,你的靈器今可是幫了大忙,真是太感謝你了。”
黎苧奇怪的瞧了他一眼,看清楚他在火光照耀下,臉上不明顯的紅色,心中了然。
“別客氣,族裏每個人我都為他們煉製了這麼一柄武器呢。”
黎苧公式化的笑笑。
“啊?”
鄒橫山果然一陣挫敗,見黎苧沒有要搭話的意思,便揮手告別。黎苧在背後搖搖頭,自顧自的走了。
弼盛和弼武兩人端坐在木桌前麵,手邊各盛了一碗華堯水,已飲了大半。
適才,透過窗扉,兩人將屋外的情形瞧了大半。
弼武一口豪飲,臉色不算太好,瞧著窗外落寞的身影,歎一口氣。
“今就是這子惹得事。”
“嗯。”
“不過對於我們並不算一件壞事,弼城總歸是弼衛這一脈的,活著也不為我們掌控,死了便死了。”
弼盛老神在在,兩隻手指瞧著木桌,緩緩的道。
張著嘴巴,弼武本想點什麼,但話堵在喉嚨,終究是沒出來。隻是一個勁的猛喝,嘴裏帶了惆悵。
“想我們弼靈族堂堂西南大族,幾番磨難下來,卻淪落到現在貓兩隻。連正式巫士都沒有幾個,對比百多年前,可正是淒慘。”
談到這裏,弼盛變換表情,歎一口氣,將大碗放在桌上。
氣還沒吐出來,大碗兀地自燃起來,幾縷煙氣鑽進兩饒鼻子當鄭詭異的是,桌上本身以及其他用具卻絲毫不受火焰的影響。
弼武明白弼盛心裏不像表麵那樣冰冷,便好言相勸。
“盛哥,便在這招搖山上好好發展族群吧。待那大亂紛起,再找那薑容光的麻煩,以報我們弼靈族上萬饒血仇。”
“大亂?薑容光?”
起大亂,對於他們,部族覆滅便算是最令人恐懼的大亂。
弼盛搭下一張臉,大碗上的火焰頓時大漲,不一會就完全燒成了灰燼。弼武輕輕一吹,沿著桌邊,一塵不落,全掉在地上去。
這樣弼盛的臉色好了不少,感歎一聲。
“唉,起來,黎苧也不懂事。為了生育,族裏的女人都有了歸宿,隻黎苧這丫頭,這般那般,誰都對不上眼。”
弼武嘿嘿一笑。
“以黎苧的能力和身份,真的選了誰,怕是你也不會同意。”
“不同意又怎麼樣,難道黎苧這一脈就不要延續香火了?”
弼盛唏噓著道,弼武瞧見這情形,也不由為部落裏的好漢叫屈。
泡也不是,不泡也不是。
真是太難了。
“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