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瀮發了狠的擒著杜歆詩的下巴,一隻手攬著杜歆詩的腰肢,雙眼有些發紅的看著杜歆詩:“怎麼,你開始厭棄朕了嗎?你開始嫌棄朕了嗎?杜歆詩朕最相信的就是你,你怎麼敢背叛朕,你怎麼可以!”
杜歆詩怕慕言瀮傷到孩子,所以身子想要往後一些,但她被慕言瀮困在懷中,根本就沒辦法出去啊。杜歆詩有些著急的說:“言瀮,你先放開我,我沒有背叛你,你放開我。”
“怎麼?你已經厭惡到不叫朕碰了嗎?杜歆詩,你這輩子都休想離開朕!”說罷,杜歆詩一下子被他推出去好遠,好在杜歆詩及時穩住了身子,沒有摔倒在地上。
慕言瀮不帶一絲憐憫的說:“來人,皇貴妃麵壁思過,沒有朕的旨意,休想出笒月宮一步!”
杜歆詩知道,就算慕言瀮真的氣急,也不會殺了自己,但是祁王就有些叫杜歆詩拿捏不準了,杜歆詩小跑了幾步,她有些著急的問道:“那祁王呢?你打算把祁王怎麼辦?”
慕言瀮連身子都沒有轉,而是背對著杜歆詩,一身冷意的說道:“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杜歆詩不要再挑戰朕的極限。”
話音剛落,慕言瀮就踏出了宮殿,而杜歆詩想要追過去,卻被門口處的侍衛們攔了下來。而接下來,就是被傳令到太後的寢宮,由慕言瀮親手喂下自己和噬魂散,接連著第二天就由寧公公帶著落胎藥過來喂自己喝下……
杜歆詩不想再繼續想下去,剩下的幾個月,幾乎每天杜歆詩都求生不得。
最終杜歆詩哭暈在祁王的懷中,祁王有些憐惜的看著自己懷中的人兒,杜歆詩說的對,大家都變了。原本的杜歆詩是那麼的不知天高地厚,天天臉上都帶著有些痞痞的笑意,那整人的招數一招接著一招,但現在呢?
雖說隻過了兩年的時光,但祁王總覺得,杜歆詩長大了許多,她終於不再是大家都護著的小女子了。
如果可以的話,祁王也想叫杜歆詩多歇息一陣子,但是現在時間急迫,他們必須抓緊時間出城,要不然過來門禁時辰,誰也別想出去了。
祁王用涼水把杜歆詩弄醒:“歆詩,我知道你有些累了,等我們出城以後你好好的歇息,但現在我們必須要盡快出城,要不連我也不敢確定,那些士兵們會不會找到我們。”
其實在杜歆詩放聲大哭的時候,就吸引了不少過路人的目光,待在這裏不是長久之計,必須盡快離開。杜歆詩剛剛一直喊著皇上的聖名,要是真的遇到什麼細心之人,難免不會猜測出他們兩人的身份。
還好宮中隻是發布了畫像,並沒有說畫像中的女子是什麼人。
“恩,你先出去一下,我換一下衣物。”杜歆詩有些別扭的說,剛剛杜歆詩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委屈,甚至不顧形象的大哭了起來,現在恢複了理智,杜歆詩自是有些尷尬。
“好,你準備好了以後,叫我一聲。”說罷,祁王就走了出去。
祁王皺著沒有,看著街上的士兵開始增加,隻怕皇上已經清醒過一會兒的時間,要不就憑寧公公怎麼敢大張旗鼓的找杜歆詩。而太後就不用說了,隻怕杜歆詩死了,太後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隻見士兵們已經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看樣子皇上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杜歆詩了。
祁王站在原地想著,要是皇上醒了一次,以皇兄謹慎的性子,他絕對在知道杜歆詩離宮後,絕對會叫人看自己在不在王府裏。要是自己恰好不再王府中,並且一夜未歸的話,那就說明杜歆詩是被他護送出宮的,甚至也是他帶杜歆詩藏身在某個地方的。
就在祁王還在沉思的時候,杜歆詩已經敲了敲馬車的內壁,示意叫祁王進去。祁王趕緊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思緒,不管怎麼說,現在先送杜歆詩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好一些。
“你換好……”祁王話還沒說完,在看到杜歆詩樣貌的時候,就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其實祁王當真看了不少杜歆詩穿男裝時的模樣,但是他當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醜的杜歆詩!是的,就是醜!
原本身子就有些虛弱的杜歆詩,更是用胭脂在自己的身上和臉上弄出一些紅斑,看起來像是染上了什麼疾病。而杜歆詩裝作十分虛弱的靠在馬車上,看起來有些時日無多的意味。
祁王幹笑了幾聲,有些尷尬的問:“歆詩,你這是幹什麼?”
“出城啊,現在我是主子,而你隻是我的一個小書童罷了。你家公子我放蕩不羈,日日去煙花之地,夜夜凱歌終於染上了花柳之病,現如今已經時日無多了。”杜歆詩麵不改色的說。
要是普通的女孩子家家的,哪裏說得出這種昏話,可偏偏杜歆詩說的大義凜然。祁王有些頭疼的捂了一下腦袋,他竟然忘了,杜歆詩的腦子雖說比較靈活,但這個人腦子裏全是一些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