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是殷楚怡體內劇毒作祟,明明離上次服藥也隻過了半個月而已,她體內的劇毒應該不會這麼快就發作才對。慕言瀮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殷楚怡,也沒見睡夢中的殷楚怡眉頭緊鎖一副很難受的樣子啊。
慕言瀮虛虛的笑了一聲,無奈的搖著頭,小聲的對自己說道:“可能是朕太過緊張,所以才會這般胡思亂想。”
慕言瀮知道,要是殷楚怡的身子真的很難受的話,在睡夢中她一般都會寢饋難安,根本就不會像這樣這般睡得如此安穩。慕言瀮終於寬了些心,隻要殷楚怡的身子無礙就好。
慕言瀮輕輕的幫殷楚怡蓋上了棉被,又小心翼翼的幫她調整了一下玉枕的方向,這才轉身去書案上處理戰事。可能是因為東雲翎送來的書信,知道了薩木拓現在裏憂外患,至少現在的薩木拓根本就沒有能力與自己抗衡,慕言瀮一直緊繃著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
可是,另一邊的殷楚怡就沒這麼好受了,確實在沉入夢鄉之後頭也不疼了,但是眼前的夢境叫殷楚怡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如果說,當初在京城中的宅院中所做的夢境隻是模糊一片,而今日的夢境卻那麼逼真,不管是房內的裝飾還是人們的麵容,這次都是清晰無比。
殷楚怡環視了一圈,這裏應該是她在杜府的閨房,這裏殷楚怡有次和慕言瀮一起來過,但是殷楚怡注意到門窗上貼了一些喜字,就連簾布也都換成了紅色,這?這難道是當初她準備嫁進皇宮的那天?
殷楚怡傻傻的走進裏房,隻見那時的自己還有一些幼嫩,臉上還有一些肉。本以為能見到當年船嫁衣的自己,沒想到當年的杜歆詩壓根就沒有穿紅裝!殷楚怡傻愣愣的走到夢境中的自己麵前,這種感覺很奇妙,雖說是夢境,但是殷楚怡知道那就是進宮前的自己,那就是在自己失憶前發生過的事情。
殷楚怡傻傻的蹲在杜歆詩的麵前,小聲的說:“原來小時候的我,是張這個樣子啊?你為什麼不換嫁衣呢?我和想看自己穿嫁衣的模樣。”
即使知道夢境中的杜歆詩聽不到自己說話,但是殷楚怡依舊說的風生雲起,根本就不在乎對麵的人能不能聽到她說的話。直到殷楚怡聽到一個推門聲,這時殷楚怡才停止了碎碎念,殷楚怡轉過身子,卻看到了剛剛踏進房門的祁王。
殷楚怡活蹦亂跳的走到祁王的麵前,這個祁王身上的氣質還沒有如今這般冷漠,反倒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甚至連祁王臉部的線條也沒那麼硬朗。
杜歆詩坐在椅子上,到了一杯茶,甚至連看都沒正眼看祁王一眼,語氣十分淡然的說:“你終究還是來了。”
祁王走近杜歆詩,一副隱忍的模樣說:“歆詩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本來這就是我該走的路,沒什麼決定不決定的。”杜歆詩遞給祁王一杯茶,自己優哉遊哉的先喝了一口茶水。
殷楚怡站在一邊看著,她為什麼聽不懂杜歆詩的話,什麼叫做那本就是她該走的路?而且看杜歆詩的模樣,她應該早就知道祁王會過來,可是這個祁王是來幹嘛的?不會是準備搶親的吧?
祁王激動的按著杜歆詩的肩膀,眼神中的情緒殷楚怡一時之間有些沒看懂:“歆詩你到底懂不懂,後宮之中根本就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而且身為一國之主,慕言瀮根本就不會隻有你一個妃子,你能忍受的了嗎?”
聽到了這句話的杜歆詩動作明顯一頓,甚至就連表情都有一些僵硬了起來。很明顯,祁王說中了杜歆詩心中的死穴,杜歆詩嘴角再次勾起一抹輕笑,看似十分隨意的問道:“所以呢?所以言祁你來究竟是想告訴我什麼?”
杜歆詩回避了這個問題,甚至可以說,杜歆詩不想祁王剛剛問話。
祁王向前了一步,十分激動的抓著杜歆詩的手臂說道:“歆詩,你跟著本王走吧,本王保證祁王府中隻會有你一個王妃,本王絕不會叫你受一點委屈。”
杜歆詩愣了一會兒,她沒有想到祁王能把話說的這麼直接,杜歆詩隨即笑了出來:“言祁你怎麼了?這麼衝動的模樣並不像你,今日你不該說這些話的。”杜歆詩默默的抽回自己的雙手,眼神中也有一些尷尬。
“明日你就要嫁進皇宮,可是歆詩你有沒有想過,皇後怎麼會容忍一個妃子比自己還要得寵?皇後是太後娘家的人,有太後給皇後娘娘撐腰,你根本討不到什麼便宜。”祁王急躁的說。
殷楚怡十分欣賞的看了一眼祁王,這個王爺膽子真夠大的,當時的杜歆詩已經確定要嫁給皇上,而他現在是公然和皇上搶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