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洺轉過身子,不去聽殷楚怡的哀求:“楚怡,你不要胡鬧,如果師父在那裏,我會帶師父一同回來見你。你乖乖的待在軍營裏等消息,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去管。”
說罷,常洺示意慕言瀮也說上幾句,就殷楚怡的體質,連普通的迷煙都不能吸一點,現在還說什麼迷霧。每次常洺背著殷楚怡下山,那都是提前兩日驅散了那些迷霧。現在可好,殷楚怡說去就去,就算那是師父布下的迷霧,她的體質也不能去!
而另一邊的慕言瀮趕快說:“楚怡,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朕隨著常師兄一起去看看。要是遇到了你師父,那剛好把他帶回來,也好叫他知道你現在的情況。”
聽到慕言瀮的話,營帳內所有的人都在鄙夷慕言瀮順著杆子往上爬,什麼叫皇貴妃不放心的話,皇上隨著常公子一起去,明明就是皇上一開始就決定去了!
“不!我一定要去,師兄,我可以離那裏遠一些,你隻要叫我看一眼那個迷霧就可以了。”其實,殷楚怡根本就不在意師父在不在那裏麵,反正他們隻要找到蠱人,自己就可以熬到與師父約定的期限,就算現在見不到師父,大不了再過一兩年,她肯定能見到師父。
她現在隻是想確定,那迷霧是不是和當年師父在山上放的迷霧一樣,她隻是想知道師父到底和薩木一族有沒有關係。其實現在的殷楚怡心裏有些恐慌,她記得師父同樣也十分擅長蠱術,隻是殷楚怡自己對蠱術沒有興趣,所以就沒有仔細的看師父留下的那些關於蠱毒之類的書。
就此而已,別的殷楚怡什麼也不想知道。
“楚怡你到底想要確認什麼?師父對你怎麼樣,難道你心裏沒數?你到底在懷疑什麼?”常洺有些不順心的皺著眉問道,常洺知道殷楚怡在懷疑什麼,但是常洺覺得此刻的殷楚怡真的有些不可理喻。
就算師父是薩木一族的人又怎麼樣,師父到現在也沒有公布自己的身份,那不就是說明師父對邊疆這塊地沒有任何的興趣。而且,這幾年來,師父對殷楚怡是真心真意的,要不是師父的精心照料,殷楚怡早就死了!
再說了,師父的眸色也是黑色,根本就不是薩木一族特有的赤紅色。常洺實在不理解,殷楚怡在懷疑什麼!
“師兄,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師父是薩木一族的人,為何師父不呆在邊疆,而來到了中原。為什麼薩木一族的人會不管他,叫師父隨意闖蕩。師父與薩木一族的人到底是敵是友我們根本就不清楚,但是如果薩木拓真的抓住了師父,我不認為師父還會像之前那般逍遙自在。”殷楚怡知道師兄是誤會了自己,所以趕快解釋。
常洺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但是語氣還是有一些不好:“楚怡,有時候你就是想太多了。”
殷楚怡不管常洺怎麼說,她決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師兄,我知道楚怡這樣做你肯定會不樂意,但是師兄,我一定要去那裏看一眼。”
聽到自己說了這麼多,依舊是枉然,常洺自是有一些惱怒。常洺摔了一下衣袖,麵無表情的說:“也罷,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殷楚怡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師兄,我們什麼時候去?”
“明日清晨,要是皇上沒有其他事情,常洺就先回去準備一下。”常洺看也不看殷楚怡一眼,就直接向慕言瀮請辭。
慕言瀮點了點頭:“也好,你去準備一下,明日清晨我們就出發。”
聽完慕言瀮的話,常洺轉身就走。而且常洺聽慕言瀮口中說出‘我們’二字時,就知道,估計這一趟皇上也要親自去一趟。常洺歎了一口氣,自從殷楚怡進宮以後,就沒有再消停過。
同時常洺暗自決定,等殷楚怡體內的毒解了以後,他要隨著師父一起去浪跡天涯,再不然也會自己去大江南北到處闖一闖。殷楚怡這邊,有慕言瀮護著就足夠了……
看到常洺離開後,殷楚怡麵色難看的坐在椅子上,她知道常洺是真的生氣了,師兄在氣她不相信師父。可是,就連殷楚怡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這般堅持。
而跪在地上的邢楓心想,得了,這一腳算是白挨了,這下可好,他不僅要保護皇上,甚至還要保護皇貴妃。這救兵請的,算怎麼一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