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杜彥賢抬頭問,難道說,那個暗衛把那天的事情給忘了?所以才順便的畫了一張圖交差?
話都說這麼明白了,杜彥賢還不明白他們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看到近乎於‘白癡’的杜彥賢,慕言瀮默默的決定,他這兩年來絕對不能派他出戰,除非杜彥賢把書中所有的軍謀給熟練掌握了,要不然他這一輩子都別想上戰場。
再怎麼說,杜彥賢也是殷楚怡的弟弟,慕言瀮總不能叫他傻乎乎的上戰場上送死。
慕言瀮的臉色有些難看的說:“意思就是說,搞不好那天她們兩個看到的隻是一個幻境而已,什麼懸崖、什麼雜草的,都隻是她們腦海中的幻想……”
至於那兩名暗衛看到那名男子忽然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估計也是因為她們兩人都中了對方的圈套,陷入了自己的幻覺之中。但是,慕言瀮好奇的是,對方究竟是用什麼招數叫暗衛們出現幻覺的?
與此同時,慕言瀮也更加確定,那裏真的藏著蠱人,要不然薩木拓不會這麼大費幹戈,慕言瀮滿臉希望的看著常洺,既然是薩木拓搗的鬼,那對方肯對又是用了什麼迷香、蠱毒之類的。
正好在此時,另一個排行老二的暗衛也走了進來,對方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暗衛們不像是死士一般穿著整齊的衣物,還是齊一色的黑色,那些暗衛們穿著普通老板姓們平時穿的衣物,發髻上也沒有什麼裝飾,也就是隨便插了一根發簪而已。
雖說暗衛和死士們都屬於刑法掌管,但是兩邊真的差距很大。杜彥賢還記的,獵殺內奸的時候,死士們身上的殺氣還是那種利落的劍法,叫人不敢靠近一步。而暗衛卻一直都主張著平凡,女子無需打扮,出任務的時候,更是不能穿那些綢衣緞麵的衣物。
但是,杜彥賢也能感覺到,暗衛們的武功都比不上任何一個死士的武功,可能真的是兩方學習的東西不一樣。
慕言瀮根本就不想再去理會杜彥賢,而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剛剛進來的暗衛:“是你們兩個親眼看到薩木拓的親信,莫名其妙在一條死路裏消失的?”
“是!”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朕問你們,你們當時跟蹤那個男子的時候,和他的距離是多少?”慕言瀮一直都感覺很奇怪,暗衛們跟蹤人,是不會特意離對方很近的,畢竟有時候,她們需要跟蹤的人身手也不差,跟的太近,就算你輕功再太高,呼吸的聲音再弱,也於事無補。
但明明有一段距離,她們又是怎麼中的藥?
“回主子,我們基本上離對方三丈之遠。”女子回答道,她們也知道薩木拓喜歡用蠱,而既然身為薩木拓的左右手,那想必武功也不會弱到哪裏去。考慮再三,她們還是決定,跟的距離稍微遠一些,萬一暴露了行蹤,被對方察覺到她們的心思,那就得不償失了。
“三丈遠?三丈遠還是受到了幻覺的影響?”慕言瀮微微的吃了一個小驚,這個叫人產生幻覺的迷霧,到底散布了多遠?薩木拓果然不是省油的燈,手中稀奇古怪的蠱藥當真不少。
慕言瀮抬頭看了一眼常洺,常洺趕快回答道:“那個地方我必須親眼看一下,才能知道對方是對了什麼藥,如今隻是聽這兩個人說當時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沒用。”
常洺也知道,不管怎麼樣,他們一定要攻破那個迷霧,如果蠱人救不出來,而殷楚怡的身子還不能延遲服藥,擺明殷楚怡就是死路一條。能不能找到蠱人,現在早就成了,能不能救活殷楚怡的性命……
慕言瀮也沉默了一會兒,其實聽軍中叛徒所說,似乎薩木拓掌控人的手段就是用蠱蟲控製對方,叫對方永遠都無法脫離他的掌控!似乎每個固定的時間段,薩木拓都會賜藥給他們,壓住他們體內的毒。那些國主們,無論是為了自己以後的性命也好,還是想解開他們體內的蠱蟲,他們絕對也都在找蠱人的下落!
他們必須要搶先一步得到蠱人,要不局勢就不好說了,畢竟搶的人多了,你想得到也就更難了。
慕言瀮的眸色沉了一下:“常師兄你準備一下,明日朕和你一起去奪取蠱人!”
慕言瀮的這句話,叫營中所有的人都沸騰起來。邢楓非常不讚同皇上這個決定,這種事交給他們就行,萬一真的出了個什麼意外,那他們這邊該怎麼辦?這個戰是打還是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