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書信(2 / 2)

老五把書信交到了皇上的手上,當慕言瀮看到信封上東雲翎的名字時,慕言瀮默默的收起了書信,這裏人多眼雜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慕言瀮對身後的邢楓說道:“你去找常公子,叫常公子到杜將軍的營帳中一趟。順便叫一個暗衛過來,朕要知道派出去那麼多暗衛,他們究竟查到了什麼東西。”

蠱人的特征那麼的明顯,很容易識別出來,但是難就難在他們不知道薩木拓究竟把蠱人藏到什麼地方了。其實,慕言瀮一直在想,賽月跟在薩木拓身邊那麼久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蠱人的位置?要是賽月知道的話,直接派人潛進賽月的營帳中,問賽月就可以了。

隻要搶到了蠱人,慕言瀮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和薩木拓開戰,雖說薩木拓是一個用蠱高手,但是在百年之前,慕家祖先吃的虧,如今他慕言瀮不會再吃一遍。

這些天,常洺一直在研究蠱毒的事情,慕言瀮倒是要問問,常洺究竟研究出個什麼答案沒有。不出意外,這次他們絕對還會遇到那種那人焚燒成灰燼的蠱蟲,要是常洺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那死傷的士兵將是不可估計的……

等慕言瀮踏進杜彥賢的營帳時,看到的是杜彥賢正研究著邊疆的地勢,還有退守的位置。等慕言瀮走到跟前的時候,杜彥賢才察覺到他的存在。

“皇上……”杜彥賢剛要行禮,慕言瀮就抬手示意免禮。

慕言瀮淡漠的說道:“這裏隻有我們兩人而已,彥賢你不必守那麼多規矩。”從小杜彥賢就和他玩耍,那個時候慕言瀮還沒有當上皇上,也隻是一個小小的皇子罷了。

十幾年的時光,誰不知道對方一些破事,隻是從五年前殷楚怡失蹤以後,杜彥賢似乎察覺到了些什麼,那時杜彥賢、祁王、還有慕言瀮自己,全部都變了,那種小時候的熟絡感沒有了,那種失意時兄弟幾人酩酊大醉的快感再也沒有了……

特別是五年前,所有人都在說皇貴妃跌下懸崖摔死的時候,慕言瀮多希望,無論是杜彥賢還是祁王,他們兩個誰都好,能不能再陪著自己放肆一回,能不能叫他們幾人再次酩酊大醉,能不能有一個人告訴他皇貴妃的屍首並未找到,皇貴妃並沒有死這個信念。

可是沒有,所有人都沒有對自己說過那句話,慕言祁一直在責怪自己,慕言祁認為是自己逼死了當年的殷楚怡,別說是安慰了,甚至慕言祁那時直接衝到了他的寢宮中冷言諷刺,字字誅心!

而杜彥賢看著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但是卻與他們皇家的關係疏遠了許多,五年之間杜彥賢和他單獨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

慕言瀮沒有埋怨什麼,他隻是在懷念,懷念那些年不知天高地厚的日子……

杜彥賢也能感受到那股尷尬,如果現在進來的是當年那個隻是皇子的慕言瀮,杜彥賢不僅不會行禮,甚至還會調笑兩句。其實在慕言瀮登上皇位的那一刻,就已經有很多東西開始改變了。

這股尷尬的氣氛,直到常洺走進營帳以後,才慢慢消散。

在常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杜彥賢一直低著頭看著書案上的地圖,但明顯杜彥賢的眼珠子盯著一處看已經看了許久,著根本就是做做樣子罷了。而慕言瀮則是有些無奈的站在不遠處,不知道再想些什麼東西。

常洺有些好笑的說:“你們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杜將軍又犯了什麼錯,所以正在受訓的吧。”

慕言瀮咳嗽了一聲,收了收心思,沉著嗓音說:“這次來找你們兩位,是有事要商議,今日東雲翎派人送來了一封書信。”說罷,慕言瀮就掏出了這封書信。

還是常洺接過書信,有些遲疑的看了一下紙張,順便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書信上有沒有沾染什麼毒藥之類的。畢竟東雲翎現在和薩木拓是一條船上的人,而薩木拓又是用蠱高手,萬一使什麼陰招……

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確認了書信沒有問題以後,常洺撕開了信封,拿出裏麵的紙張,而上麵就寫著幾個大字:“稍安勿躁,邊塞部落已亂,請皇上靜侯佳音。”

常洺一臉懵懂的看著慕言瀮,這個是什麼意思?就連杜彥賢也是一頭霧水,這個東雲翎到底是和誰站在一起的?隻有慕言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甚至眼中還帶了一絲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