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楓,隨著朕一起去別的營帳中看看,看一下那些士兵們都醒過來沒有。”
聽到慕言瀮的話,殷楚怡還十分讚許的點了點頭,她還以為慕言瀮這是乖乖的聽自己的話呢,順便留個地方,叫她們兩好好的談談呢。
但沒料到的是,其實慕言瀮心裏是有些慪氣的,他覺得既然殷楚怡想把他支走,那他幹脆連營帳裏都不待,叫她們兩個嘰嘰喳喳的談去吧!
看到慕言瀮帶著邢楓離開營帳後,殷楚怡示意燕兒也坐下,這裏沒什麼外人,燕兒不必這麼小心翼翼。殷楚怡遞給燕兒一盞茶,嘴角含笑的說:“燕兒,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雖說我們兩人的身份上是主仆,但是我在心裏早就把你當成妹妹了。今天我就是你那個和你聊聊你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而已。”
燕兒低下頭,小聲的嘟囔著:“有什麼好談的,一共就那一件破事。”燕兒也知道殷楚怡是想和她說什麼。
殷楚怡笑著品了一口茶,說句實話,燕兒這個小丫頭心氣蠻高的,在宮中誰敢欺負她,燕兒必定會雙倍奉還。可這次軍營中風言風語了這麼久,愣是不見燕兒發火,這倒是蠻叫殷楚怡佩服的。
畢竟殷楚怡相信,燕兒聽到的謠言絕對不會比她少,而且這會兒每個謠言幾乎都多多少少的損傷了一些燕兒的清譽,一個女子最重要的就是清譽,可燕兒還該喝喝、該吃吃的。
“燕兒,軍中盛傳的那些謠言,我怎麼見你也不著急著解釋,就這般任憑他們繼續誤會你們小九的關係嗎?”殷楚怡沒有在逼問燕兒,殷楚怡就像和朋友聊天一般,隻是隨後問了一下而已。
“有什麼好著急的?就算軍中再怎麼說,也隻是在軍中說說罷了,等我們回宮以後,我倒是要看看還有誰知道這件事!”燕兒早就想通了,她和皇貴妃又不可能在軍中一輩子,她們再怎麼樣也是要回宮的。
再說了,悠悠眾口,這叫燕兒怎麼堵?她總不能每見一個人,就拉著人家說,她和小九隻是兄妹之間的關係,大家都誤會了。那要那樣做了,這不是有病嗎?
軍中風言風語不要緊,頂到天她也不過就聽個一兩月罷了,回宮以後宮中的那些妃子們,誰有機會能知道營中發生了些什麼事?隻要宮中能風平浪靜就可以了,就算軍中鬧翻了天,也和她燕兒無關!
“噗。”殷楚怡實在忍不住輕笑出聲,原來不是不計較,而是現在沒必要計較。
殷楚怡看著燕兒問道:“那燕兒你可以老實告訴本宮,你究竟對彥賢是怎麼想的嗎?”
燕兒呆了一下,她沒想到皇貴妃會和她談杜彥賢的事情,隨即燕兒就一臉很隨意的說:“沒什麼想法,既然他不喜歡我,那就得了唄,我又不是非他不嫁。原本,杜將軍的身份,我這個小小的宮娥也配不上。”
燕兒說的是很灑脫,但是能不能做到心神一致,那就不好說了。畢竟感情的事,不是你說不喜歡,那就能輕易不喜歡的。要是可以的話,殷楚怡也不想喜歡上慕言瀮,畢竟慕言瀮是皇上,後宮的美人如雲,還有許多事情他們都不能去做,自從入宮後,殷楚怡雖說不是很乖巧聽話,但是她至少做到連宮門都很少踏出去的地步,這難道還不能說兩人都忍讓了一些?
殷楚怡聳了聳肩,既然燕兒說得了,那就沒必要再去說杜彥賢的事情了。殷楚怡裝作不在意的看了一眼燕兒手中的汗巾,笑意滿滿的問:“燕兒,你手中的汗巾是給誰的?”
“這個是給小九的,娘娘你不知道,剛剛八哥……”燕兒把這條汗巾的全部來龍去脈都給殷楚怡說了一個遍。
殷楚怡了然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燕兒知道了小九要參與獵絞以後,就特意帶了一條汗巾在身上,就是因為她知道小九的臉上不喜歡有什麼髒東西粘在上麵。
可這片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小九不但不領情,還把那條汗巾送給了另一個人。
講到這裏,殷楚怡就不明白了:“燕兒,你在氣什麼?反正你也不喜歡小九,人家小九也沒必要一直慣著你,人家憑什麼處處考慮著你的情緒?你現在要求的東西,是不是有些多了?”
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說白了,燕兒現在就是不是想小九在一起,但是還想要小九繼續寵著她!憑什麼呢!誰的心不是肉長的,憑什麼小九就必須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乖乖的任由燕兒擺布?
再說了,燕兒已經明確說了,她不喜歡小九,既然這樣為什麼要摻和小九的事情。難不成以後燕兒嫁了人,她還要求小九繼續寵著她?就像如今的祁王一般?
這個事情,是燕兒太過於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