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料到的是,那兩名士兵回到營帳時,那個營帳的所有士兵們睡的都很沉,就算有什麼動靜,整個營帳中也沒一個人醒過來。而營帳中,一直有一個清醒的士兵在等著他們。
“事情辦完了嗎?”
“放心,藥已經下了,就等著明日午時了。”
“那就好,你們凡事小心,這個是迷香的解藥,我走後你們把解藥點燃。”說罷,那名士兵就往他們兩人的懷中扔了一種香料。
“我們知道了,還有這幾日迷香用的太多了,我身上沒剩多少了。給主子傳信時,記得叫主子在拿一些迷香。”
“恩,知道了。時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那人走後,兩人脫了衣物,偷偷的點燃了香料,裝作從來沒有出去過的模樣,安安靜靜的躺在床榻上睡覺。看到這裏,老四才離開,他回到水源這邊,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二哥。
殷楚怡激動的說:“快,快把那張白紙拿出來。”
如果事情真的如同老四講的那樣,那事情就簡單的多了,殷楚怡心裏有一個想法,其實想要逼出誰是內奸,其實很容易,隻用用一招很簡單的辦法就能查出來了。
老四從懷中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白紙,上麵確實什麼都沒有寫,常洺寫拿過那張白紙對著燭光照了照,隨後又放在鼻翼下輕輕的聞了一下。隨即,常洺了然的一笑。
看到常洺的笑容,殷楚怡就知道師兄絕對發現了什麼,而師兄也絕對有辦法看出這張紙的秘密。殷楚怡激動的拉著常洺的衣袖,興奮的說:“師兄,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殷楚怡這麼興奮慕言瀮可以理解,但是慕言瀮很不爽的看著殷楚怡那雙手,她這個動不動就喜歡拉人衣袖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了!
慕言瀮大手一揮,拉過殷楚怡的手,一臉霸道的看著殷楚怡,示意殷楚怡再亂來的話,就不會像今夜一般這麼輕易就放過她。殷楚怡尷尬的搓了搓手,對慕言瀮討好的笑了一下。
常洺盡量不去看皇上和殷楚怡之間的親密,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紙張上:“這張紙是用了特殊的藥水,寫完字以後等墨幹了,就會自動消失。”
“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能叫字跡顯現出來?”殷楚怡早就聽過說這種墨,但是一直沒有見過。畢竟正常的百姓家,誰沒事用這種墨啊!
常洺笑了一下,從身上掏出一種藥水:“把藥水灑在上麵,字跡就會自動顯現的。”
好巧不巧,常洺平常喜歡練字,這種藥水是在民間很少見,但是在宮中可以說是大有用處。在進了皇宮以後,常洺每日無所事事,所以就在研究這種墨。本打算弄好以後,叫人給殷楚怡傳話,就不用擔心被什麼有心之人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了……
這還沒輪到常洺給殷楚怡傳書信用,反倒在這個時候用著了,當真是天要亡了薩木拓!
藥水剛剛撒下去,隻見紙張上顯了‘陳副將已暴露,蠱毒以下,還請主人賜藥’這幾個大字。殷楚怡一直看著這那個‘還請主人賜藥’這幾個字,難道說薩木拓其實是用某種蠱毒控製了他所有的屬下?這麼大手筆啊?薩木拓煉製一個蠱毒難道隻要幾天的時間?
殷楚怡把字條遞給慕言瀮,一臉嚴肅的說:“看樣子,這個薩木拓真的很擅長用蠱,就連身邊的人都要用蠱控製著,以防有人背叛他。其實我很好奇,他到底哪來的精力,養了這麼多的蠱蟲?”
慕言瀮看了看字條,小心翼翼收了起來,邪笑著對殷楚怡說:“不一定是薩木拓自己養的,薩木一族躲了這麼多年,至少薩木拓的父王應該也養了不少蠱蟲,隻不過那些蠱蟲現在唯薩木拓所用罷了。”
慕言瀮拿著字條走到常洺的麵前:“不知常師兄可會研製出這種墨嗎?”
常洺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可以。”
“那勞煩常洺師兄模仿一下這個人的筆跡,為朕傳一封信。”慕言瀮嘴角含著笑意的說,殷楚怡看到慕言瀮這種表情就知道,這個人肯定又想到了什麼損招。
最後還是老四出聲提醒道:“娘娘,那些內奸們要怎麼處理?”
殷楚怡自信滿滿的挺起胸膛說:“到了今日清晨,誰是內奸自然能一目了然。還有,水缸中的水都倒了吧,現在無需用那些東西測出內奸了。”其實,這個方法很簡單,但是很實用。殷楚怡看著自己的師兄,這一眼可把常洺看的心裏發毛,不知殷楚怡又有什麼鬼點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