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楓剛拿掉化屍水的瓶塞,那群副將們趕緊給邢楓讓路,就害怕邢楓一個不小心來個傷及無辜他們就冤枉了。而還在邢楓腳下的陳副將麵色早就蒼白如雪,額上還布滿了一層層的冷汗。
陳副將嘴唇顫抖著說:“陳某在潛進軍營的時候,就料想過會有這麼一天。陳某不在乎你們想怎麼折磨我,遲早有一天,我的主子會幫我報仇雪恨。”
慕言瀮冷笑了一聲,報仇雪恨?隻怕薩木拓有這個心,但沒那個命!他承認,薩木一族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用蠱高手,但是用蠱他們行,打仗慕言瀮比他們強!
況且,不是慕言瀮看不起薩木拓,他總覺得,薩木拓沒有接觸過政事,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與大臣之間的關係,薩木拓這個皇位,注定坐的時間不會太長!
慕言瀮十分不屑的對陳副將說:“就憑薩木拓?陳副將你放心,看在你為我們中原也立下那麼多汗馬功勞的份上,朕會把你的屍首送還給薩木拓,順便某天朕也會送你的主子去地下見你的,到那時你再繼續向他效忠吧。”
慕言瀮向來都知道要怎麼照別人心窩子上捅刀,陳副將最看中的不就是薩木拓嗎?那他就把薩木拓也給殺了,兩個人黃泉路上也不至於寂寞。
誰知聽完慕言瀮的話,陳副將大笑了出來:“皇上當真是好氣魄,但是薩木一族的人,豈是皇上說殺就能殺得了的?”
陳副將自幼待在薩木一族人的身邊,他是最清楚薩木拓手中握著多大的權力,陳副將也清楚薩木拓有多高的蠱術。有薩木拓在,慕言瀮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拿下邊疆這塊肥肉?
最叫陳副將覺得搞笑的是,慕言瀮他們這群人,竟然拿著百年前的蠱術,來比對今日薩木拓掌握的蠱術。百年了,雖說薩木一族的蠱術沒有比當年高上許多,但至少也不至於停步不前吧……
慕言瀮根本就不知道,到了戰場上,他們會遭遇到什麼!
“這個薩木拓,朕還真是殺定了!”慕言瀮輕輕攬著殷楚怡,一身殺氣的說。這句話,慕言瀮並不是故意說給陳副將聽的氣話,這個薩木拓必須要死。
薩木一族的存在,對於慕言瀮來講有很大的威脅性,薩木拓會統治邊疆,三大部落將不複存在。
蠱術這東西,其實慕言瀮並不希望這種邪術能越來越強,蠱術有些邪乎,也有很多需要已人祭蠱。甚至在百年前,慕言瀮看書上記載,甚至薩木一族還開始培養蠱人。
而這個蠱人一旦養成,將會百毒不侵,另外蠱人的心頭血還可救人。當年,薩木一族也怕受人暗算,所以費盡心思想要養成蠱人,放在身邊以防不時之需。
據說想要養成這個蠱人,要下不少的心思,蠱人三歲以後就必須每日在蠱鍾內受盡蛇蟲鼠蟻的撕咬,蠱鍾也是特製的,蠱人坐進蠱鍾內,隻露出一個頭顱,而蠱鍾隻在上麵設了一處暗門,每日通過暗門投放蛇蟲鼠蟻。
而蠱鍾隨著蠱人的長大,也會重製!直到十歲之後,蠱鍾定型,而蠱人的四肢也因常年困在蠱鍾內,而嚴重變形。
十歲之後,蠱鍾內將不再投放任何蛇蟲鼠蟻,隻是不斷的倒入秘製的毒汁毒藥。直到十五歲為止,這個蠱人才算真正的養成!
慕言瀮記得,這種飼養的方法及其殘忍,甚至並不是每個孩童都能當上蠱人的,這個孩童自打出娘胎以後,就必須每日服用某種湯藥,直至長到三歲為止。基本上,每三十個左右的胎兒,隻有一個能成為蠱人。有很多孩童,就是在三歲之前沒扛過湯藥的毒性,而毒發身亡。
想到這裏,慕言瀮猛地抬起頭,有些激動的看著陳副將:“陳副將朕隻需要你告訴朕一件事,朕就能饒你一命,甚至朕可以把你安全的送回到薩木拓的身邊。”
邢楓皺著眉,有些不理解慕言瀮的做法,這個人是內奸,絕對放不得。
邢楓這邊還沒有開口,杜彥賢就已經低頭說道:“皇上萬萬不可,這個人絕不能送回去。”陳副將知道的事情頗多,甚至對朝中的事情也略知一二,要是陳副將回到薩木拓的身邊,再說些什麼,那他們……
慕言瀮抬了一下手,示意杜彥賢閉嘴,他有重要的事情問陳副將:“陳副將可知,薩木拓的身邊可有蠱人?”聽到慕言瀮的問話,殷楚怡也皺起了眉,她似乎已經知道慕言瀮想幹嘛了。
殷楚怡偷偷的用手肘,懟了一下慕言瀮。就算那個蠱人對她體內的毒有用,她也不想喝了別人的心頭血啊。
陳副將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慕言瀮還知道蠱人的事情,可就是陳副將遲疑這一下,慕言瀮就已經知道,薩木拓的身邊,真的養成了一個蠱人!
慕言瀮有些激動的問陳副將:“你隻要說出蠱人的下落,朕可以饒你不死,另外還把你送回到薩木拓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