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荒無的深山半坡處,一座被休整過的墳前。
寧哲淵跟蕭如音站在墳前,兩人都神色悲然。
“駙馬,你看,我給你將仇人帶來了,今日我就要用他的項上人頭給你血祭,你在天之靈也可以安息了!”蕭如音說著,便指著一旁被人綁著動彈不得,滿身狼狽的爍王。
“母後,你別傷心了。今日能在父王的麵前手刃仇人,我們該開心!”寧哲淵扶著一臉悲戚的蕭如音,當年他六歲的時候,他的父王被人暗殺,死在北郡王府,他們費盡心機去查,查了那麼多年才查得出凶手是爍王,幸得這次戰亂他抓住了爍王。
要不然今生他若是想為父報仇,也隻有走暗殺這一條道。
“來人,將南宮爍帶過來,當著我駙馬的麵,將他的人頭給我砍下來!”
蕭如音仇恨的瞪著南宮爍。
而南宮爍像是一個無悲無喜的人,腳步緩緩的走到那一處矮墳處,寧哲淵用力一提,他便重重的跪倒在地上,那沉悶的聲音可以聽得出這下跪的力度有多大!
“動手!”
就在寧哲淵說完動手這兩字,他身後出來了一個暗衛,對著跪倒在地的爍王,緩緩的舉起了大刀,雙眼一厲,手中的大刀立即揮下。
鏘!
一柄飛刀快速的往這個暗衛飛來,將他揮下的大刀擊飛,這半山腰的大樹上飛躍而下十六個黑衣人,他們一個個沉默無言,舉著手中的武器就衝了上來。
“保護王妃!”
寧哲淵也拔出了劍,將蕭如音護在身後,看著自己帶來的暗衛被他們打傷,他們打殺離自己越來越近!
蕭如音雙眼一寒,今天……她決不能讓爍王這個殺夫之人逃出生天!
她緩緩的伸起了手,露出了一把長而彎的匕首,拔出了鞘,對著爍王就刺了過去,“南宮爍,你去死!”
噗嗤!
一截沾著血的匕首在南宮爍的身後露出出來,血珠從露出來的匕首底下滴落。
南宮爍悶哼了一聲,眉間豎起個川字,“你……”
這一刀,讓蕭如音有了一種報仇的快意,看著一個黑衣人拚了性命的衝過來,蕭如音被寧哲淵一手拉了起來,躲得遠遠的。
“主子!”
黑衣人衝了過來,那一刀並沒有擊中蕭如音,他快速的拔出了南宮爍胸前的匕首,看著血流不止的傷口,黑衣人沉痛的望著他,“主子,我會為你報仇的!”
南宮爍沒有開聲,隻是淡淡的望著他,在他沒有防備之際,撲哧!
一把雪亮的匕首插進了這個黑衣人的心房。
“頭!”
剩下的十五個黑衣人震驚的開聲,這個時候,主子居然還要對頭痛下殺手?
這是為什麼?
南宮爍推開了他,活動了下被綁的酸痛的手,站了起來。
“為……為什麼……”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爍王,他舍了性命來救他,到頭來居然被主子一刀來了個透心涼,命要殃。
“殺無赦!”
南宮爍冷冷的吐出了這麼一個字,在他的周圍立即飛出了不少蒙麵的紅衣人,他們一個個手段凶惡的往那十五個黑衣人殺過去。
高手對高手,可是紅衣殺手勝在數量多,很快這十五個殺手要被壓製住。
倒地的頭望著自己帶來的兄弟,忍著傷痛爬到了墳墓的周邊,從衣袖裏拿出了一個火折子,摸到某處被掩蓋得很好的火藥引子,立即點燃,“你們……都給我去死!”
寧哲淵一看,立即走了過來,用劍將那火藥引子砍斷,並且踢飛那個黑衣人,那個黑衣人撞到了大石,頭破血流徹底的失去了呼吸。
“頭!”
那十五個黑衣殺手大聲的喊著,悲痛欲絕的想要反抗,有的被紅衣人拿著劍架在脖子上動彈不得,有些沒有壓製住的鼓著一腔怒意衝了上來,被紅衣人無情的殺死。
“全部殺掉。”
看著那些紅衣人盡數的將那些黑衣殺手了結,南宮爍緩慢的往寧哲淵走近。
“你到底是誰?”寧哲淵將蕭如音護在身後,防備十足的望著南宮爍,心中的震驚幾乎像是翻滾起一道巨浪,這個人明顯不是南宮爍!
“這人皮麵具還真是個好東西,連你都沒發現我將人調包了!”
南宮爍在自己的耳際後麵某處用力一撕,露出了一張冷峻麵容,“想要拿爍王來血祭你父親,我可沒有答應啊!”
“何明輝?”
寧哲淵跟蕭如音都驚訝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