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看著女兒再繼續撓,在陳醫官還沒來的時候,肖姨娘便給女兒服了蒙汗藥,便於陳醫官安心診治早日康複。但即便如此,看起來江汐瑩仍是很不安穩的樣子。
陳醫官目光突然落在了剛才把脈還未及時放回被子裏的手臂。
手臂上幾乎沒有傷口和刀口,但也被撓的破了皮,旁邊的皮肉傷似乎有些紫紅點點。
又忙抓了另外一條手臂出來也是如此,最後發現脖頸,胸前,身上都有。
醫官心裏咯噔一下,再次把脈臉上又露愧疚之色,緩緩開口道:“是我失職,上次診治竟未發現二小姐身上除了蠍子毒還有另外一種毒。”
肖姨娘聽了心髒都停了幾拍:“還有毒?這怎麼可能?”
陳醫官無奈:“但恕我醫術不高,竟未能查出到底是何毒素。”
看著肖姨娘急得快要發怒繼續道:“此毒似乎與蠍子毒相克,二小姐被蠍子蟄傷的時候此毒迅速抑製蠍子毒,導致毒素自身的存在感降低,我一時不查……”
饒是肖姨娘平常人前總是一副寬厚相現在也演不出來了,一臉不耐煩道:“那現在應該怎麼辦?我總不能一直給自己的女兒下蒙汗藥吧?”
陳醫官雖有失察的愧意,也終究對肖姨娘的態度有所不滿:“我也無能為力,此毒像是自創的毒,解藥隻能找製藥的人討,否則今後小姐還真的就……姨娘若無其他事,我便回了,太後還等著我診平安脈呢。”
肖金葉對陳醫官的話很是不滿,但是見她搬出太後雖然氣憤也別無他法。
強忍著不耐吩咐彩珠送客,自己便看著女兒身上的紅點:“這可如何是好?瑩瑩這是得罪了什麼人?”
拿不出個頭緒正想著不行就把實情跟江遠懷說了,畢竟是男人,見識多些,應該能拿出什麼辦法。
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一個辦法,準備起身去書房看看老爺回來了沒有,床上的江汐瑩悠悠轉醒。
一醒來便是要伸著手臂開始撓,肖姨娘連忙攔住:“瑩瑩,你忍一忍,忍一忍,別撓了,再撓全身就真的沒有一塊好肉了。”
正說著,江府三小姐江汐隱走了進來:“娘,二姐怎麼樣了?”
這江汐隱性格比較孤僻,不如江汐瑩討肖姨娘的喜歡,當然她也從來都不與那個愚蠢的二姐爭寵,準確來說是不屑。
江汐隱一個姑娘家家從來都是深居簡出,對於江府眾人她一直都是影子一般的存在。
其實在江汐瑩剛中蠍毒的那日她就來看過。不論怎麼不喜都是自己的親姐姐,這次聽說江汐瑩又突然開始奇癢難止抓得皮開肉綻,就迅速趕了過來。
肖金葉看著自己的另外一個女兒心不在焉道:“哦,隱兒來了。”
並無什麼多餘的話,江汐隱看著肖姨娘道:“這到底是怎麼了?”
肖姨娘神情痛苦地將陳醫官說的話又對江汐隱說了一遍。
江汐隱聽後麵無表情略一沉思:“娘,你在這看著二姐,我給你拿解藥去。”
說著不等答話便急急轉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