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此時,韋泗叔便一聲不出,任罵任打任罰錢,他早就認罪了。
哎,身邊的人老這樣說我,眼巴巴地指望看我的不好,看我和韋泗將就著走到一起,去過暗無天日的日子,他們就好永遠拿我們說事取樂了,他們可真壞、真陰險啦。
我不,我偏不讓他們壞的想法得逞!
好在我的幾個好姐妹沒跟他們一般見識,她們一直在幫我。以前我能和草子處朋友,以及這次把江北的那個姓遊的男青年介紹過來,都是她們的功勞。
草子的事不能提了,但這一次,這件事還是很棒的。等這件事定下來以後,所有人都不會針對我瞎講話了,他們的險惡用心也該收場了。
隻是韋泗叔他一時能接受這個現實嗎?我還真說不好,也許他是無所謂的,但也有可能這會給他帶來沉重的打擊,讓他想不開,那就不好了。
所以我真心委托大哥你以恰當的方式把我的這件事告訴韋泗,了卻我的這樁心事。”
說完,張小雅站起來轉過身,微微地向朱雨深鞠了一躬,但卻讓朱雨深驚得一連後退了幾步。
隨後張小雅又蹲下去洗衣服,可能是她用的力氣比較大,朱雨深覺得她弄出的動靜比之前大了許多。
他們彼此沉默了一陣子,空氣好像凝固了,朱雨深覺得除了張小雅在動以外,世間的萬物此刻似乎都靜上了。
眼見張小雅身邊要洗的衣服、被單等越來越少了,她就快洗完所有的東西了,朱雨深定了定神,說:“關於你的這件事,我會跟韋泗說的。明天我們回去,他現在在城裏打工,租住的地方離我家不遠。回去後,我會找個機會慢慢地把這件事告訴他。
隻是我有點擔心,他能不能承受得住!我跟他交往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每次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他總會提起你。
他的遭遇是很不幸的,他現在的善是非常值得人同情的,自從他受傷的那一刻起,他的生活就暗淡無光了,而你張小雅,正如前麵你所說的,你就是他那黑暗世界裏唯一的一線光明。
如果你的這一線光明消失了,他的世界就一片黑暗了,他幾乎就成了生無所念的人了。他將何去何從?
結合他以前的所作所為,我覺得他太可憐了,上天對他是很不公平的,世間很多人對他有諸多愧欠。
如果他要做出什麼傻事來,說的直接一點,就是因生無所念而走了極端,曾經愧欠他的那些人,難道能心安嗎?”
張小雅聽完這番話立馬站起,轉身過來,雙目怒視著朱雨深,她的臉紅了。幾分鍾後,她把臉轉向別處,說:“大哥,你說的這些話太沉重了,你讓我這樣一個眼睛有殘疾的弱女子怎麼能承受得起?
是的,韋泗叔他從前至後都是個好人,是個仗義的人,很多人都從他身上撈到了不少的好處。
但是不可以因此就來綁架我,因為我也不是唯一一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