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對於她來說,是件無奈的別無選擇的事,也表示她是信任我的。人一旦吃飯等簡單的生活需求都滿足不了時,實際上是很可憐的,也是很脆弱的。
我一個人生活得也不是很好,自從我以前積攢的錢被我的親人等分幾次榨幹以後,我自己拖著殘疾的身子幹活掙錢,是很艱難的。除了最簡單的生活開支以外,也就沒什麼了。
但是她小雅作為一個大姑娘,都已經拉下麵子找來了,我怎麼能不幫她呢?我盡自己最大努力幫她以及她們家就是了。實際上由於我能力有限,後來每次給她提供的幫助是算不上什麼。
講起來,這不都是命不好嗎?如果小雅她的眼睛不殘疾,她就是個標標誌誌的女孩呀,在大窖湖北岸那邊找一個條件好的人家嫁,絕對不成問題。
那樣一來,她怎麼可能還會來找我尋求一點幫助呢?我這若幹次給她的幫助,她應該是看不上眼才是啊!”講到這裏,韋泗激動地站了起來。
朱雨深發現他的臉也變紅了,似乎是心中有憤懣無處發泄故而才這麼說。也就是說,韋泗這好像是在講氣話。
朱雨深想:不管怎麼說,在韋泗受傷前,他曾給予了張小雅非常大的幫助,以至於她的眼睛沒完全瞎掉,偶爾能看清東西,並已漸漸已向好的方向發展了。
韋泗受傷變成一殘疾人後,他最需要的是別人的幫助。但他周圍的人多半是落井下石地整他,侮辱他。
就是這樣,他還是沒有停止向百般無奈、生活無以為繼的張小雅提供幫助!他這樣做,難道真是甘心無嚐地奉獻!究竟張小雅以及她的家人有沒有給過韋泗什麼樣的承諾呢?
汪琴和吳寶一直說,張小雅家人是準備讓小雅嫁給他韋泗的。如果那樣說,就能說得通了。
隻是韋泗一直沒有承認這一點。或許他們倆之間以前就是一直朝好的方向發展的,後麵可能是產生了什麼變故,讓韋泗變得沒有希望了,所以他也就不想了。
當然,他的內心深處肯定是有不平衡之感的。隻是張小雅以及她的家人如果真的放棄了韋泗,但之前又給帶人家添了那麼多麻煩,他們怎麼交待?不會最後幹脆不交待完事,無視韋泗這個可憐的殘疾人的感受吧?
想到了這些以後,朱雨深再看了看韋泗這個逼仄的住所,以及他本人那個寒酸的樣子。他便沒多加考慮,就把心中的疑問對著韋泗大聲地說了出來。
他以居高臨下的態度質問韋泗,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說有問題就得想辦法解決,光心裏不平衡是沒用的!而且老是懷有不良情緒還會傷身子!
沒想到韋泗麵對朱雨深的質問,韋泗立馬變得惶恐起來。他的臉也紅一陣白一陣的,樣子讓人看了感覺非常不舒服。
這讓朱雨深有點後悔自己一直糾著張小雅對他的態度這個話題不放,讓他說了那麼多,最後又變得如此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