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人家現在落難了,讓我幫點忙,我也不好推辭啊。但是我擔心武鳳不肯把她的那些單間租一個給泗子。除了武鳳家的這些慫單間,恐怕城裏也找不到適合泗子安身落腳的地方了。
所以啊,朱兄弟你最好能幫個忙,跟武鳳這事。我知道武鳳一直都比較欣賞你,你跟她應該管用。
不瞞你,我也是大話講出去收不回來,難辦了啊,不然我也不會麻煩你的。
前段時間,武鳳跟我走得蠻近的,我都認為他就要做我的女人了。所以泗子的這個請求,對於我來,還不是隨便搞搞的事嗎?
經過這次折騰,我才發現自己太真了,想得太美好了。
我跟武鳳是沒戲了,但是答應泗子的事可要辦啊!我現在不想去找武鳳,所以就請你來幫這個忙。
韋泗他確實也可憐,朱兄弟你心善人好,你就把這事應承下來唄。搞定了,泗子會感謝你的。”
朱雨深:“我盡力而為吧。不過武鳳會不會給我麵子,我也不好,畢竟人家財大氣粗啊。
吳寶你知不知道韋泗來這個地方準備做什麼呢?他的身體狀況決定了他掙錢的渠道並不寬啊。”
吳寶:“誰不是呢?咱們甭管他能幹啥,能幫他一點就幫一點吧。
他呢,本來也不需要這樣,因為他手上是有錢的,他那些錢如果省著點花,吃個二十三年應該沒問題。
但是他的父母和他女朋友家人都來榨了他一把,把他幾乎榨幹了。這些事韋泗應該都跟你講過了吧?
但是有件事他八成沒跟你講。這就是他還一直在幫助一個瞎眼的大姑娘。以前他這樣做,受傷後他還是這樣做,哪能不累呢?
聽那個女的跟他沾點親,是他一個表叔的孫女,但是年齡也就比泗子個五六歲吧。
那個女子長得蠻清秀的,但是眼睛有毛病,看東西看不清,差不多是個瞎子。
實際上呢,這個女子的時候眼睛是好使的。她家住在山區西邊的那個大窯湖的北邊,那地方離長江也不遠了。那裏有好幾個房屋密集的村子,泗子的好多親戚家都在那一帶。
由於泗子十多歲時他爸媽就分了,他爸給他娶了個後娘,他在那個家就呆不下去了。
所以,他主要在山裏麵他爺爺的房子裏呆,也經常去那些親戚家住住。
搞久了,跟那姑娘的關係處得相當好。所以後來那個姑娘眼睛生毛病了,泗子就不斷地砸錢給她,讓她治眼睛。這一砸,就不少年下來了。
所以,這個女子的眼睛總算還沒完全瞎掉,還能看見一點點。是在月亮光下,她的眼睛就正常了,像正常人一樣好使。這也蠻奇怪的啊。
唉,我真是沒想到,韋泗都到這一步了,還是在支持這一家人錢,讓這個女子的眼睛不瞎掉,真是難得啊!這次呢,聽應該是那家人來找他了,讓他再支撐一把。
但是他自己過得也很慘啊!這不,窩在山裏麵就不行了啊,他要出來找活做掙錢了。
朱兄弟啊,你看,韋泗他到底圖啥呢?難道他一直想要這個瞎姑娘的人啦?這個女子可就是瞎子呀;另外人家可是喊他叔叔的啊!唉,我真是搞不懂。”
到這裏,吳寶用一異樣的目光看著朱雨深,希望他能些什麼。但朱雨深已陷入了深思狀態,幾分鍾下來,什麼都沒。
見此情景,吳寶搖了搖頭,一連歎了幾口氣,終於把車騎走了。
看著吳寶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麵前,朱雨深才回過神來。他覺得自己應該快點回家去,把腳脖上貼上膏藥才好。
他就這麼一走一跛地趕回了家,一路卻沒感覺到腳疼。他一直努力回憶著那次去山裏麵韋泗跟自己講過的那些話,特別是韋泗提到的關於大窯湖那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