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瑩的這幾句話得胖子李很難堪。但他一時又不知怎麼反駁。他也有可能是自知不過朱瑩,所以悶著不作聲。
老方咳了幾聲打圓場道:“吔,我朱瑩,有點過份了吧。你怎麼能看胖子的能耐呢?”朱瑩和毛娜都笑了起來。
日子就這樣過著,盡管辦公室裏少了不爭吵與黃段子,但朱雨深覺得幾個人在一起聊也比較有趣。特別是朱瑩,她應該是這個辦公室真正的主心骨。
朱雨深自己倒是很少加入他們的爭論,他還是喜歡躲在暗處,靜靜地觀察著別人。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他終於發現了朱瑩與金君最大的區別在哪裏了。
盡管他們兩人的嘴巴都很能。但朱瑩是有所保留的。而且她的態度冷熱不均,她高興的時候恨不能抱著別人親上幾口。會侃侃而談,的言語中也不乏真知灼見;不高興了就啥都不。
金君卻不同,他是個直率的人。不管什麼時候,隻要有人逗他,他就能劈哩叭啦地上好一陣子。這也許就是男女之間的區別。朱雨深能體會到肖蓉的態度也是冷熱不均的。
武呈南母親做壽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這,朱雨深一大早便領著肖蓉、揣著份子錢來了武家。
到武家一看,那情景比朱雨深想像的要差。之前他了解過武家是拆遷暴發戶,但今日他看到武家四口人住的這套三室的房子裏麵卻全是破爛家具,房子也隻弄過非常簡單的裝修。
上過份子錢、到武家轉過一圈後,武呈南便領著眾人往酒店裏走。到那兒一看,武家選的這家酒店並不怎樣,但人卻比較多,場麵也比較亂。
朱瑩拽著朱雨深和肖蓉來到角落裏的一桌坐下了。一會兒後,老方和毛娜、胖子李等人也湊了過來。開吃後,大家都覺得菜不怎麼樣。
朱瑩跟她周邊的幾個人:“我的沒錯吧,你們看看,這武家啊也夠氣的!咱們可都是出了不菲的份子錢的人啊,他們就拿這菜來伺候咱們,真是難以下咽!”
老方做了個要捂朱瑩嘴巴的動作,他責怪道:“你這丫頭,到哪裏都是口無遮攔!這話要是給武子及其家人聽到了多麼不好!”
朱瑩:“管他呢,我怕個啥?不過也真是沒辦法,現在的人都喜歡戴著麵具話做事。有時候心裏是想哭的,卻強行裝作喜笑顏開;有時候臉上裝作淒慘無比,實際上心裏卻樂開了花。我的肉吔,你們在坐的這拔人可能都是這種貨色。”
這時肖蓉已經吃好了飯,她不同意朱瑩所的。她:“朱老師,我可不是這樣的人,你可不要瞎。我從來都不裝,該怎麼就怎麼。”
朱瑩:“噢,也許是吧。不過你們家大朱可是個賊會裝的人,他太會隱藏壓抑自己了。就連嘰歪時,他也盡量揀文雅的話。似乎全世界就他素質高,搞得跟謙謙君子似的。
我的肉也,其實這樣很累。不過也沒辦法,現在這種人也確實蠻多的。依我呀,也沒那個必要撐著個麵具,現在的人都在忙自個兒的事,誰又能老把別人的事當事呢?
我研究過了,這人啊,臉的保留期不超過半。這是,如果你在大街上或是公交車上等場所和陌生人擠在一起,如果對其沒有特別的觀察,很快就會遺忘掉別人的臉。
所以啊,不管帶不帶麵具,都不要煩那麼多。都沒啥關係。咱們啊。也就別再為這事嘰歪了。
肖蓉聽了這話有點不舒服。她抱怨道:“你這個朱老師真是會講話,左講右講,都是你有理。好了,我不跟你爭了,我吃過還要上班去呢。”
隨後,肖蓉就從武家的酒席上離開了。她離開一會兒後,沒想到武鳳卻趁機坐到了朱雨深身邊來。
朱雨深由於和胖子李及老方等人拚過幾回酒了,所以此刻他感覺一點力氣都沒有。武鳳一來。讓他感覺如坐針氈一般,他想離席了。但朱瑩卻一把拉住了他。
朱瑩:“怕什麼?武大美人來了也不是要吃了你!你就老老實實地坐著吧,反正回去又沒什麼事。”
這時武鳳又不失時機地把臉湊過來,讓朱雨深嗅到了她嘴裏噴出了酒氣。
武鳳自斟了一杯酒,喝了半杯,把剩下的半杯推給朱雨深:“朱帥哥,咱們倆也不多講,這話啊都在這酒裏了。我剛才喝了一半,你要是還惦記著我的好,就把這剩下的半杯酒喝了。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這次可是個好機會的,因為你來參加我老娘的壽宴。我想了想。也就不跟你計較前嫌了。我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武鳳的這幾句話引起了朱雨深身邊幾個人空前的興趣,大家都停止了其他活動,直愣愣地盯著他們看。這讓朱雨深覺得異常迥迫,他立馬就漲紅了臉。
朱瑩:“武大美女,你講的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人家朱帥哥是有家有口的男人了,並且他們夫妻倆也是夫唱婦隨、和和美美的。以前你是不知道這事,想跟他糗到一塊結合起來也就算了。但是,後來他不是跟你闡明這事了嗎?你給他機會,叫他不要讓你失望,你要做甚?”
武鳳氣得站了起來,她大聲:“朱瑩,你還好意思講!那件事不就是你在害我嗎?浪費了我那麼多感情,我就是打你一頓都不為過。
今咱們家辦酒席,我就暫且放你一馬吧。剛才我看了,朱雨深的婆娘也不咋樣,她根本不能跟我武鳳比。我給朱雨深機會,是叫他睜大眼睛看看,到底誰長得漂亮,誰真正對他好!他要想給我留下好印象,必須得有所行動。”
朱瑩:“我的肉吔,你還想怎麼樣?人家幹嗎要理你?”
武鳳:“我能要他怎麼樣呢?我隻是覺得自己太傻了。我白對人家好了,又不能獲得回報,我是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