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到了中午,外麵很熱。朱雨深騎了一段路後,感覺下身和背後都沁出了汗,眼中也有液體流出。他的心裏老是閃現著丁偉這個名字。
這個人朱雨深以前和他有過一麵之交。那是剛來黃鎮時的春節邊上,遇到初中的一個同學和一個跛著腿的青年在街上閑逛。聊中,記得同學一會兒稱那人為丁偉,一會兒又叫他丁跛子。
朱雨深後來提議請他倆到大排擋攤子上吃大排麵。吃過以後,他們倆同學坐著沒動,閑聊了好久。同學他和丁偉都在南京做模具,是廣東老板投資的廠。工廠裏機器二十四時運轉,他們工人兩班倒。中午十二點和夜裏零點作為交班時間,一個月班次顛倒一次。
工作很辛苦,剛開始時能拿到可觀的工資。但這個行業競爭很激烈,能掙到錢的業務很快就被別人克隆,產品一多就賣不上價錢。所以他們的工資多寡也飄忽不定。加上在大城市租房、吃喝開銷都很大,攢不了什麼錢。
同學當時指著丁偉對朱雨深:“他混得比較好,技術上比較強,又能吃苦,還不舍得花錢。他每年都要往家裏寄存不少錢。不像我們這些二混子,花的光光淨淨的。”這時丁偉卻跛著腿走了過來,帳已經結了。
朱雨深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為原先是他請客吃麵條的。客氣了一番後,他坐著審視著丁跛子:他很瘦,衣著也很樸素,一頭枯黃的頭發自然卷;話也很少,屬於黃鎮人所的老實巴交的類型。
當謝五妹媽提到丁跛子將要迎娶謝五妹時,朱雨深心裏痛極了。他沒想到這個難兄難弟今竟然要來充當自己的情敵!丁偉難道也是年齡大了還沒結婚的老大難嗎?自己這麼氣憤地一走了之,是不是正好成全了他們呢?
朱雨深不願想了,他狠命騎著車,不一會兒就到了岔路口。他看了一眼謝五妹哥哥的房子,好像是有人在跳板上忙活著。朱雨深腳一踩,快速離開了此地。到鎮上後,他不想見人,他低著頭抓緊騎回了學校。幸好已經放暑假了,學校裏又恢複了平靜。
朱雨深走到宿舍門前,停了下來,他閉上了眼睛。謝五妹第一次來這裏的情景浮現在他的腦海裏,也就是幾個月以前的事。現在如再想在此地見到那個讓他深深上了心的身影,就難如上青了。
朱雨深倒在床上,頭疼得厲害,他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一覺醒來,太陽光已經弱了下去。他拿了盆和毛巾,到外麵的水龍頭邊,把自己的衣服扒得隻剩內褲。然後一桶桶地接自來水,狠命地從頭上往下不斷地倒。
這樣一連倒了三。第三下午,他剛洗完澡,外麵就已狂風大作,晴朗的空突然烏雲密布,不一會兒就大雨傾盆了。
在窗前,他看到田裏嫩綠的禾苗被狂風吹成波浪般地湧動著。水霧在風的作用下從玻璃縫裏吹到了他的身上。他的毛孔收縮了一下,感到絲絲涼意
他久久地站在窗前,聽著嘩嘩的雨聲,看著空朦的大自然。他的心潮也在劇烈地湧動著:不知道,同在風雨之中的謝五妹現在怎麼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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