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田野裏彌漫著一片綠色,那是正在茁壯生長著的紫芸芸。有的已開出紅色的花矗立在一片嫩綠之上,星星點點的。有的田裏的泥土已翻了過來,一壟壟的,把紫芸芸埋到了土底下。讓它泡在水裏,把水變成渾濁的顏色。
田間散落著三三兩兩的人,有的在用拖拉機或牛耕田,有的在修整田埂。偶爾也能看到一個純樸的少女或少婦,挎著竹籃在田裏割紫芸芸。它不僅可以割回去喂牲口,人也可以吃。遠處的山坡上也已是一片嫩綠色。
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因為工作、事業、瑣碎所累,都沒有喘息的機會;都沒有靜下心來,欣賞大自然的美。不管人從哪裏來,但大自然終將是人最後的歸宿。但人們總是無限製地向大自然索取,讓環境惡化。
朱雨深正想著,近處的田埂上有一個老農背著曲轅梨,趕著一頭牛從他的眼前近處的田埂路上緩緩走過。他長歎一聲:好一派原生態的自然美!
整個上午,朱雨深因為在欣賞著大自然的景色,從而心情格外地舒暢,一掃近來因挫折而生的抑鬱情緒。下午他更是精神飽滿地上課去了。
幾後的一個黃昏,等學生們放學回家後,朱雨深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把未完稿的一篇文章一口氣寫完了。等他出教學樓的大門時,管門的老謝已經準備來鎖門了。朱雨深便快步走了出去。
等他夾著書本從側麵來到自己宿舍門口時,發現自己的門前赫然站著一個女子!她麵對著宿舍的門。朱雨深驚奇地看著她那較矮的身形,那圓潤的腮及肩膀。他就認出她正是謝五妹!他急步走到謝五妹跟前,一時卻激動得不知所措。
等他靠近了時,謝五妹也發現了他,從而轉過身來,麵對著他,向他微微一笑。她的笑臉猶如這冷清的世界裏綻放的一朵桃花,讓朱雨深愣了好一會兒,感到了一絲溫暖。等反應過來後,朱雨深也對她報以微笑。又驚又喜的他語無倫次地:“你怎麼……竟然來了!我不知道你來,我在辦公室多呆了一些時間,讓你久等了。”
話間他已打開了自己宿舍門。進屋後,他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有點潮,是由於激動引起的。謝五妹進了宿舍後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得朱雨深越發窘迫,不知接下來該怎樣盡地主之宜侍候她才好。
謝五妹不吱聲地從隨身攜帶的背包裏拿出一個紅塑料袋,那裏麵有一雙毛線鉤成的拖鞋。她:“你上次去店裏找我,我不在。許曉娟你買了很多雪橙送了過來。我回來時,大華姐給我留了四個。這段時間,我每都在店裏,卻不見你過去。前幾晚上我趕時間鉤了一雙拖鞋,送給你穿。”著她把拖鞋放在朱雨深擺衣服的皮箱上。
朱雨深看著那件禮物,心怦怦直跳,身子不自覺地向裏緊縮了一下。謝五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今不早了,我還要趕回家,我走了。”然後她就出了門,開了自行車鎖。
推車走了幾步後,她又回眸,對著木然地站在她身後的朱雨深:“我現在每都在店裏,你可以白去店裏找我。”然後她又抱以微微一笑,跨上車,騎出了校園,消失在地平線處。
朱雨深掐了一下自己,有疼的感覺,知道了這並不在做夢。他迅速走回宿舍,打開紅塑料袋,拿出針織拖鞋。他愛不釋手地雙手仔細磨挲著鞋子好一會兒,再穿到腳上。頓時一種興奮的感覺從腳底湧上來,貫通到了全身。
當夜朱雨深一直處於興奮狀態,以致第二上課時,時而走神。他幹脆結束了課程,叫學生們自習。但這兩,他的課表排的滿滿的。因為馬上就是五一勞動節了,長假共三,所以假前課程很緊。這讓朱雨深心急如焚,因為他的心早已飛到了那位新近造訪的女子身上了。